外面很多天都沒有下個月了,乾的要死。

可是這一天忽然下起了雨,整個地洞裡都有些潮溼。

守門的那個男人看了一天,聽到雨聲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門看看。

外面的坑了沒有積水。

落下的雨全都滲透到了地底。

“下雨了?”許多人都聽到了雨聲,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等吧,等兩天外面不過車了,出頭看看,估計會好一點。”鄭爺低聲安慰了一句。

守門的人便沒再堵上門,他們都聽著雨聲。

“長官,這裡似乎有人。”外面忽然就傳來了動靜。

有戰車停留了來。

“怎麼回事?”裡面的人嚇得都縮了起來。

守門的人立刻把洞堵上,但是很快頭頂很多腳步重重的踩過,不一會兒就有人跳進了東西,四處查探了一番,一腳踢開了他們躲藏的地洞。

“什麼人躲在裡面,出來?”外面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立刻大聲喝道。

兩個人架著槍齊齊對準洞口,第三人一盞燈掃過,所有人都暴露出來。

他們才躲了一天,就被全部搜了出去。

外面嘩啦啦的雨,把人澆了一個透心涼。

所有人都不準攜帶物品,全都跪在外面的地上。

雲夢影一直低著頭跟在鄭爺身邊,嚇得心驚肉跳。

還有得人直接嚇哭了,以為必死無疑。

歷來發生衝突流民都是九死一生,沒有人在乎,經過遇見的不是射殺就是殘害。

流民就像是浮萍,隨風飄搖,生死難料。

第一區的人把他們晾了一個晚上,又全都抓上車帶走,帶到了第七區斷牆裡面,跟外面焚燒的那些屍體,一牆之隔。

所有人都被搜查了一番,挨個問話,跟流民區這次伏擊有什麼關係,全都一字不漏的說出來。

稍有不滿就是拳打腳踢,還有兩個人因為不滿直接被射殺,哭起來的人被直接打暈。

“說,還有什麼情況?”一直沉默的雲夢影被敲打了好幾次,腦袋都流了血。

“長官,我們真的不清楚,發現情況就跑了。”鄭爺低聲求饒:“我們也只是逃命的,不然也不會躲起來了。”

聽著他的話語,就有幾個士兵低聲湊在一起說了幾句。

雲夢影看著幾個人湊在一起的腳步,微微抬了下頭。

鄭爺立刻把她的頭又按了下去,生怕他們發現了會對她怎麼樣。

雲夢影也清楚小心為上,忍住了疼痛,沒再動彈。

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了一句話以後,有個人走過去直接把鄭爺提溜了起來。

雲夢影一驚,抬頭看過去,鄭爺被那人拖著往前走,單獨隔開了,問了許久,時不時還能傳出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她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出了地下城,可是那裡好像一道看不見的枷鎖生生困住了她。

原本聽著慘叫聲有些觸動,慢慢又變成了神經麻木,眼神空洞,跪坐在地面發呆。

審了一夜,熬了一夜,這雨一夜未停。

後半年之後,鄭爺那邊也沒了動靜。

天色泛白,科技城堡那邊也出了動靜。

天眼嗡嗡嗡的在頭頂上飛,沒有人敢抬頭看。

就聽著聲音一直在頭頂盤旋,直到第一區的戰車再度開進了平民區,就在不遠處停下來。

他們佔領了一座房子,作為了臨時的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