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相互介紹了各自,隨後由部落的酋長帶隊瀏覽了整個部落,部落不大不小,在原本佔婆人建造的基礎之上,他們也融入了自己的風格,比如部落四處都有傘樹的標記,基本上家家戶戶的牆壁上都畫著巨大的傘樹,就連房子門口或者院子裡都種植了傘樹。沒辦法,誰讓傘樹已經成為他們的精神寄託了呢。

候宗勝倒是沒有打算帶領阮文召去訪問南邊的水部落,水部落較為封閉,思想也比較守舊,上次沒有對他們動手已經是萬幸了,上次如若部落發起進攻,最終的結果一定是他們落敗,他們一共只有幾十人,怎麼對得過近一萬人的大部落呢。

船隻的維修預計需要半個月。在船隻維修好之前,阮文召等人只能待在這裡,候宗勝帶著他參觀了傘樹部落之外,準備再等他們休息幾天後帶眾人前去參觀一下南邊的銅礦。

另一邊,弗洛里斯的另一支船隊也在阮文召抵達的沒幾天後抵達納土納,畢竟要算路程其實是差不多的,不同的是洋流的方向等自然因素讓船隊晚了那麼些天抵達至納土納。

年後的納土納商人的流動數量更大,新年新氣象嘛,在過去近半年的宣傳中,納土納打出了自己的名聲,現在許多國內稍微有點錢的商人都會前往納土納去購買貨物,畢竟從國內各地之間的運輸是不收取關稅的,最多隻會收取很少的商品稅,對他們來說有著很不錯的待遇。

納土納港的船塢也更大,維修工人的技術也更為精湛,加上得到了優先修理的權力,一個星期左右,所有的船隻都被修理好了。這七天,船隊的總督前往維賈亞給制蓬峩報告了弗洛里斯的情況,在制蓬峩的允許下,此次船隊的規模擴充了10%,並且在未來將培養一批熟知前往南方中轉點以及前往悉多的船員,這樣就可以將提督和探險家全部空出來來執行其他任務了。

至正二十四年三月三十日,船隊又滿載貨物和移民駛向弗洛里斯,此行共裝載移民四千人以及各種日常必需的貨物。

制蓬峩坐著宮廷裡陷入了沉思,之前總督也告訴了他目前滿者伯夷的情況,滿者伯夷的情況其實不容樂觀,各屬國都有了較高的獨立傾向,光戰爭期間,原本貢獻的一半稅收和產品也基本上升至了全部,那些屬國的國王自然是不滿的,加上馬六甲等國的獨立讓他們也蠢蠢欲動。

在至正二十四年三月十四日,婆羅州的屬國聯合發起了動亂,他們得到了阿育他亞等國的支援,當然也只是口頭上的支援,阿育他亞怎麼會為了這些遙遠的小國而對外用兵,更何況他們的軍隊正在修養生息當中,因此眾人籌集了一些物資給這些國家送了過去。

當然他們也並非沒有任何國家的支援,他們也是得到了蘇祿、呂宋、西昂,魯烏等國家的傾力支援,滿者伯夷在馬來地區的擴張得到了重創,想必短期他們不會以馬來地區為戰爭目標。那這樣一來,他們這些小國反而成為了滿者伯夷的目標,他們不想被控制,剛好現在婆羅州的百姓人也不滿滿者伯夷的控制想要拜託滿者伯夷的控制,那他們為什麼不幫呢?

單重布囉國、南薩魯奈王國、庫臺瑪塔普拉王國、貝勞蘇丹國和渤泥國首先宣佈了獨立,單方面取消了滿者伯夷在他們各國的統治,由於這些國家原本就是處在婆羅州的王國,臣服於滿者伯夷也是有著多種原因的,現在滿者伯夷略顯疲態,也是他們獨立的好機會,加上各屬國有著自己的軍隊等,滿者伯夷在各國的勢力並不強,獨立的難度也很小。

剩下的地區都是些土著,滿者伯夷在這些地區直接派遣了官員直接管理。但實際上,滿者伯夷對這些地區的統治力度十分有限,只能透過某個部落從而統治整個地區。他們在剩下的地區共設立了四處管理處,各自選中一個容易掌控的部落來扶持。

附屬王國首先宣佈獨立掀起了婆羅州其他部落的獨立情緒,滿者伯夷官員一方面對各部落進行安撫,一邊向國內傳遞婆羅州各國獨立的訊息。

哈奄·武祿知道後也是無比生氣,決定給婆羅州的各國一個教訓,後世把這場內亂叫做婆羅州獨立危機,從一開始婆羅州獨立的可能性就非常小,婆羅州沒有較大的政權,都是非常鬆散的政權,甚至還有許多土著部落,加上在戰爭中的消耗註定整個婆羅州拿不出優質的人力來組建軍隊。

至正二十四年三月十八日,哈奄·武祿率軍從南婆羅州登陸,不到五天時間,南薩魯奈王國宣佈投降。至正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四日,南薩魯奈王國宣佈加入滿者伯夷。其後,滿者伯夷軍隊分成兩隊,一支分別向西進攻單重布囉國,另一支向北進攻庫臺瑪塔普拉王國。

沒多久庫臺瑪塔普拉王國也被滿者伯夷擊破,各外國勢力一看不好,連忙向婆羅州出兵,所以原本只是一場婆羅州獨立危機演變成了婆羅州獨立戰爭,前前後後共捲入了十多個國家和地區,不過這些國家都是小國。一根筷子掰得斷,一捆筷子掰不斷,各國都是這樣想的,於是各種不斷動員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甚至那些小國都找了元廷。

妥歡帖木兒自然是沒興趣管這些南洋小國的事情,不過為了弘揚大天朝的國威,元廷還是掏出了許多武器支援小國們,希望他們能在這場戰爭中勝出。

讓制蓬峩感到意外的是,渤泥國找到他們頭上了,他們從根源上講說同一種語言,民族也極為相似,兩國在以前非常不錯,後來關係僵化了。原因就是雙方的宗教信仰不同,渤泥國拋棄了婆羅門教轉信了遜尼派,以致於雙方關係大不如從前,來往也逐漸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