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家,家大業大,難道還怕你吃窮了不成?”風筠之當然聽得出風婉柔話中內涵,見風水清依舊在埋頭悶吃,他這做哥哥的自然要出頭為妹妹講話。

“清清現在正長身體,吃的再多那身子板兒依然如竹牘片,倒是小妹你,每餐飯食僅用小半碗,臉頰卻日漸圓潤。”

“噗……”

風水清聽了逗得差點沒被飯嗆死,趕緊喝口水往下壓一壓。

旋即就瞧見這位毒舌二哥衝自己挑了挑濃眉,那模樣似在說:妹妹,哥哥這嘴仗就從未輸過!

“爹爹……您看二哥怎麼這樣講柔兒……”風婉柔小嘴一撇,委屈地快哭了。

“筠之。”風麓山確覺得二兒子有些過分,不過他說的倒也是事實,只得裝作怒意斥責一句,“柔兒是你小妹,莫要再那般講話。”

“好,兒子知道了。”

風筠之像模像樣地答應著,轉過頭又衝風水清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逗得她笑嘻嘻地又歡又喜。

晚膳結束,風水清拍了拍鼓鼓的小肚子心滿意足地剛要離席。

卻耳尖聽到風婉柔正嬌滴滴地與風麓山細言細語:“爹爹,昨晚三姐姐似乎並未將那偷東西的丫鬟逐出府,反而還為她療傷,收在蘭汀閣耳房呢!而且,柔兒昨夜因酷暑燥熱睡不著在後院乘涼,瞧到三姐姐渾身溼透地從院牆爬回,不知去了哪裡。”

“風婉柔,你倒是對我院裡的事兒一清二楚啊!”

風水清調轉方向,回了膳廳,小臉一沉,語氣也是冷冰冰。

“清清,柔兒說的可是事實?”

風麓山怒意漸盛,這個三女兒成日潑皮任性,丫鬟之事倒還是其次,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姑娘,大半夜溜出去,又翻牆而歸,怎能叫他不生氣?

“爹爹,天氣熱,您可莫要上火動氣,想必三姐姐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風婉柔忙用手為風麓山輕撫胸脯順氣,瞧著風水清地眼神微微帶了些得意。

好啊,狐狸尾巴太大果然藏不住啊!!

風水清毫不示弱地盯著風婉柔,真想用拳頭暴錘她那顆狐狸腦袋。

“爹爹啊~~~!!”

風水清垂頭轉了轉眼珠兒,嗷一嗓子哭得撼天動地。

緊接著,噗通一下跪在風麓山腳邊,又往前跪著挪了挪身體,悲慟至極:“爹爹呀!清清昨晚確實偷偷溜了出去,是因為聽說漓春河邊兒上有種苔蘚,對氣虛血虧甚是有效,所以想去採些給您入藥。女兒知道您終日忙於朝政,熬心熬血,又怕您擔心女兒,這才夜晚偷偷去,卻不想被人添油加醋!!惹得你我父女二人徒生嫌隙呀!!”

“宿主,您確定前世您沒唱過戲?”

小甜甜的語氣內稍攜調侃,更多地則是五體投地。

“清清……”

風麓山老淚縱橫。

風婉柔花容失色。

“爹爹呀……”風水清不依不饒,“女兒的一片苦心,您可以不理解,但也不要怪罪女兒呀!!那漓春河之水又湍又急,這才打溼了衣裙,女兒好委屈啊……嗚嗚嗚……”

話音未落,風水清雙眼一閉,身子一歪,就暈了下去。

好在風筠之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快請府醫!!請府醫!!!”風麓山滿心滿眼地焦急。

……

“好啦,你這小丫頭兒,他們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