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子強壓住心頭的怒火。

她只是痛恨現在發生了所有的一切,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能力能夠去改變。

付南熹知道現在的雯子早就已經忍無可忍,恐怕心裡面也已經將她撕碎了。

她捏緊了拳頭,那不如…再把這團火燒的更旺盛一點。

“怎麼?難道我剛剛說的話不對嗎?”

付南熹也不打算再給雯子任何的好臉色。

她本來就厭惡這種虛情假意的人,既然現在時機已經到了那還不如直接就把話給說明白。

雯子的臉上彷彿都能夠看見暴起的青筋。

她衝到了付南熹的面前,兩人之間僅一步之遙,“付南熹!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憑藉著比我好的家世而已,沒有了你的家庭你什麼都不是。”

“哼!”

付南熹從鼻息之間傳出了一聲冷哼,“家世?可無論你怎麼說?羨慕?嫉妒?我的家世也永遠都比你的好。”

“你…你!”

雯子被氣得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

她怎麼沒有發現那個草包現在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齒了?

想起這些東西雯子的心裡面更加的氣不過,她抬起手就準備給付南熹一巴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人捏住了雯子的手。

遲槐宴操控著輪椅上的遙控,來到付南熹的身邊,他聲音十分輕柔的說道:“有沒有哪裡受傷?”

要是付南熹受到傷害的話,他…絕對不介意在手上多添一條人命。

“我沒事!”

其實付南熹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遲槐宴竟然會突然出現。

傑斯也將被捏住的雯子甩到了一邊去。

他用絲巾擦了擦手,看向雯子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遲槐宴將輪椅移動在付南熹的前面,看向雯子眼中的冷漠早已濃郁到可以化成實質,“你給我滾出去。”

這家商場本來就是遲家的產業。

即便是他現在要把整個商場關掉,也沒有人敢反駁他一句話,更何況只是將一個人趕出去,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小舉動。

“你怎麼…?”

雯子埋怨的話卻不敢說出來。

她其實心裡面明白,可以對著付南熹肆無忌憚的說話,但是絕對不能夠衝撞到遲槐宴,否則的話很容易連這個城市都待不下去。

“傑斯,將人趕出去。”

“是。”

傑斯只是輕輕地一揮手,身後就跟著幾個保鏢連拖帶拽的就將傑斯給提溜到了商場的外面。

遲槐宴這才鬆了一口氣。

天知道他剛剛在看到付南熹面臨危險的時候,內心有多麼的緊張。

他恨不得立刻跑到付南熹的身邊,可…他沒有正常人的腿,跑這個動作對於他來說像是一個永遠無法達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