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羅嚴再次走進唐緣君的臥室。

發現這少女把自己緊緊裹在被子裡,竟然睡在了地上。

“你睡在地上幹什麼?”他不由得問道。

“床上有血。”唐緣君回答。

羅嚴心說你還怕血嗎?

唐緣君此時看起來還很虛弱,她縮著緊被子,靠在牆角。

羅嚴將熬好的米粥放在床頭櫃上,隨即用精神力探查其身體。

“你準備好,我幫你將最後一處病症祛除。”

唐緣君並不領情,冷冷道:“快點,別廢話。”

少女的秀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難以想象,那樣的狂暴力量會給少女帶去怎樣的痛楚。

羅嚴伸出一隻手,精神力觸角隔空探進唐緣君的身體。

少女微微蹙眉。

十分鐘後,羅嚴也是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道:

“記得把粥喝光。”

說完,他離開臥室。

田多兒早已經穿戴整齊,在門口等著他了。

“田多兒,我們上課去吧。”

“好。”

“昨天學了什麼。”

“……”

將田多兒送到補課班。

補課班老師看起來十分嚴肅,一身職業裝,妝容精緻,身材姣好,特別是上身窄小西裝下勒得飽滿的胸脯,撐得鼓鼓的,彷彿要擠出衣領似的。

女老師看著一隻手牽著田多兒,一隻手拿著包子猛啃的羅嚴嚴厲說道:

“田多兒幾乎每天都會遲到,也不知道你這家長是怎麼當的。”

羅嚴愣了愣,隨即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我們沒有父母,是我一直在照顧多兒,最近有很多事要忙,是我疏忽了,抱歉,明天一定不會遲到。”

“你是田多兒的哥哥嗎?”

“是的,我是她哥。”

“恩,我聽田多兒說你在工地打工。”

羅嚴點了點頭:“是的,一會兒我就要去上班。”

女老師見羅嚴態度誠懇,就收回了更嚴厲的話。

“好吧,我也知道你們工人工作都不容易,今天是最後一次,下次不許遲到!”

羅嚴露出和善笑容,回應道:“好的。”

這時,有兩名還在開始在房間裡練習鋼琴。

羅嚴不由得疑惑道:

“我記得給田多兒報的是一對一補課,為什麼還會有其他孩子?”

並不是羅嚴苛刻,實在是因為田多兒身份特殊,他不希望田多兒陷入危險,或者讓田多兒身邊的孩子也跟著陷入危險。

女老師卻是會錯意了,以為羅嚴是在埋怨,她就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你說你是工人……好吧,那我就把事情挑明瞭,說實話,我不認為你能交得起下個月的補課費,我的補課費很貴,你既然是工薪階層,也沒有必要讓田多兒學習貴人家才會學的技藝。所以,我需要帶其他孩子。嗯……我這麼做,也是打算給你們田多兒減免一些下個月的補課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