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吾名俿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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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無疆大陸之上並無疆土限制,好似整個天地無限延伸至不知處。也有傳聞,三億年前無疆大陸之上曾出現一個魔頭,這個魔頭暗中蠱惑無法渡過三年感靈期之凡人成為其麾下,短短十數年時間便突然立國,成就三十六帝國外之第三十七帝國,但其立國兩百二十七年之後,魔頭所立之國受三十六帝國正義之師以及一眾民間英雄圍剿,一夜之間,屍橫遍地、血流成河!
據說荼壘帝國極南之地流淌千里的錦日河,便是當年那場大戰所化!
但,這僅僅只是傳聞,三十六帝國一眾百姓也只是從說書先生口中聽聞而來,幾乎無從可考。
只不過,有一句老話卻是口口相傳:“若一方水土無之‘域’所制,然則,則必有出時無一人知之人、事、物不絕,然後,斷之為更!”
此言大致意思,便是這世上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件,只有你想不到的,便沒有你遇不見的。
就比如,那罰昌逆!
獨露城以北一萬里地,某處荒野。
此處離地一丈虛空之中,突然間有一一丈五尺寬長水紋般圓形波動出現,緊接著一橫一豎兩個朦朧人形身影伴隨著一條棍形影子從中踏步出現,那豎著的身形猶如邁下階梯般邁下十八步,第十九步落在地面之上。
其腳步踏在地面的剎那之間,其身形竟是立刻清晰。赫然是先前還在獨露城時的老者以及方寸,還有方寸那蟲駐長棍,至於那蝸牛,則是有些蔫蔫然立於長棍之上。
那老者右手提住方寸的破爛衣領,左手握著方寸的蟲駐長棍,眉頭微皺、眼簾半垂似的犀利,環顧四周之後,老者直接將方寸以及長棍隨意扔在地上後便不再去管。
老者在腰間一抹,一張唯有功高之臣入帝都大殿覲見之時方有資格入座之繡墩頓時出現,老者隨意放至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順便翹起二郎腿晃盪著腳。
良久之後,趴在地上的方寸緩緩睜開雙眼,眼中迷茫之色盡顯。
老者似有所察:“你醒了?醒了就給老子站起來!”
方寸依然雙眼茫然,雙耳血流不止。
老者淡然看向方寸:“哼!莫要裝模作樣!你不過是劃傷雙耳外側才血流不止,又不是將自己弄聾!”
方寸這才起身,但卻是盤膝坐於地上,一副嬉皮笑臉模樣:“果然瞞不住你。”
老者置若罔聞,只是問:“那罰昌逆為何會找上你?莫要虛言騙我。”
方寸正色道:“我並不知曉其原因,只是其一月之前,便如今日這般找我而已。”
老者眉頭微皺,只有疑惑:“那你因何能夠逃過?”
其言內之意,是指那罰昌逆一言之下,方圓五里之內便是凡人性命垂危、修行者根基廢除之事。更為重要的是,在老者出言勾搭方寸時,其之速竟是能夠留下道道殘影在來時路徑之上,而且老者並未在方寸體內感受到任何靈力波動或者流動之跡象!
換句話說,方寸既不是修行靈力的靈凡者或者符師,更不是那不在任何修行體系之內的凡人!
【這小乞丐真真古怪至極。】老者心內如此想著,心中又好奇這小乞丐竟然能從罰昌逆手中逃過一次,算上這次便是第二次,如此才有此發問。
但小乞丐卻是反過來質問了一句:“那你又是如何避過那罰昌逆言威的呢?”
老者不禁愣住,臉上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不僅古怪,還算機智。】
不過……
方寸忽覺得腦後一股大力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陣陣眩暈之感入腦,耳邊更是傳來老者沒有好氣的罵聲:“混蛋小子,再多嘴,老子把你送回罰昌逆那裡去!”
沒來由的,方寸只覺得老者言語猶如魔音般攝人心神,心中不禁升起不可抗拒的驚懼感覺。
緊接著,方寸只覺得額頭眉心處忽然有一點清涼醒神之感傳來,腦海之中那眩暈之感頓時消散,但後腦那疼痛感覺卻是還在,方寸忍不住捂住後腦,暗自罵著:【這老鬼,下手真他孃的黑啊!】
老者卻是不管,再次質問道:“那罰昌逆為何會找上你?而你因何能夠逃過一次?”
方寸眼神不善的盯著老者那雙渾濁卻又有異彩閃過的眼睛,但他依然一指旁邊被老者插進地面足足一尺三寸深的蟲蛀長棍:“為何找我,我不知。但我能逃過一次,是因為它。”
蟲蛀長棍之上,那小小蝸牛悠悠然晃動著觸角以及眼睛,啃食著不知從哪得來的半片生菜葉。
老者那滿臉的皺紋,讓人分不清楚他是不是皺起了眉間,但方寸依然能夠分辨出,老者的眉頭動了動,像是在懷疑,又像是在思考。
沉吟稍許之後,老者突然起身,揮手將繡墩收回至某處。他扭頭,眼神不善的看向獨露城方向,那裡,有七彩雲朵在緩緩向著這裡而來,他眉頭一動,這一次,眼神之中露出思索意味。
看了幾眼之後,老者才回頭對吃痛而撫摸著後腦,但也已經起身且輕輕拔出蟲蛀長棍的方寸語氣不容置疑的說道:“我與你打個賭,若我能護你不受罰昌逆之害,你便要隨我去找吃人者朔門!”
方寸微微歪頭,好像這樣能讓自己後腦的疼痛稍稍緩解。
這個渾身骯髒邋遢,散發著惡臭的小乞丐又加上了一個彩頭:“若是我受到哪怕一點傷害,你便要答應我做一件事。”
不等老者回話,方寸忽然伸出三指直指蒼天,口中以一連串難以言喻之音調吟唱:“冥冥之命由天定,悠悠萬事在人為,今以三指定誓言,萬死不辭謝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