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幾天許端陽的表現他也看在了眼裡,相比林清書來說,這也是以為考古界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許端陽的父親就是這個行業的領軍人物之一,從小肯定是受到了不少這方面的薰陶。

章務年不是一個會看任何人面子的人,如果他真的不是那樣的,就算他爸是生長都沒用,這個孩子的確是個可造之材。

只是,他的目標究竟是自己這個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還是老教授新收的某個小徒弟。

都是過來人,年輕人眼睛裡那些東西他們只要打眼一掃心中就有數。

他還是更看好林清書和陸唐這一對,所以對許端陽要拜師的目的有了那麼一絲的懷疑。

“五年前我就聽父親提起過您,在得知您是京大考古系的教授之後,我高考的目標就變成了京大考古系,雖然小的時候只是因為父親的薰陶才不得已瞭解這些東西,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以及深入的瞭解,我越來越熱愛這個行業。”

許端陽真摯地說著,稍作停頓看了一眼林清書,又道:“論天分,我的確是不及她,可成功之路靠的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百分之一的天分嗎。”

“我資質稍有愚鈍,可是我會不斷的認識到自己的弊端並及時進行更正,我也聽說過您一年只收一個徒弟的事情,也知道我說出這些很大可能會被拒絕,但是如果我不說的話就真的要錯過這次機會了,我不甘心。”

許端陽此時眼裡滿是對知識的渴望,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但是沒想到竟然被林清書捷足登先。

他現在心情很是複雜,不過幾秒鐘過後他也就想開了,無論能不能拜入章門都是命數,今年不行就明年申請,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好好的完善自己的不足,爭取成為個更優秀的人。

他知道自己和林清書相比還差了一些,但是他可以不懈的努力。

章務年看著他的樣子,腦海中突然出現一道身影與之重疊,想起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個時候他也是為了這番事業不惜付出所有。

一旁的林清書倒是沒想到老師年輕的時候居然這麼固執,不過也不能稱之為固執,他心心念唸了好久的東西被自己搶走了,當然會心中不服氣。

不過這樣更好,免得他對自己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這樣和他站在對立面,成為他的敵人的話,陸唐應該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吃醋了。

想到這裡,林清書偏過頭去看到了陸唐臉上的表情,上面果然寫著‘暗爽’兩個字。

這傢伙真的是,就喜歡看許端陽吃癟!

不過接下來章務年的話是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的,“既然如此的話,那正好藉著這個禮,把你也收了。”

王震海站在一旁都驚訝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章老一年收兩位徒弟的,“章教授您不是一年只收一個嗎?”

“誰告訴你們我一年只收一個的,這些不過是傳言罷了,我那是沒有精力管理那麼多的徒弟,要是這徒弟每天都來纏著我問問題,我腦袋都要大了。”

原來小老頭是想忙中偷閒,大家這就瞭解了。

緊接著就是許端陽臉上遍佈開來的開心。

許邯山作為父親也很是欣慰自豪,畢竟這小子不太會說話,不過好在今天用一番真心換來了一個恩師,也算是有巨大進步了。

許端陽可謂是現場最開心的一個,他完成了自己多年來的夢想,而且也和林清書做了同門。

拜師禮結束之後,章務年的一句話卻把他的好心情給打散了,“以後這就是你師姐了。”

凡事都有先後順序,雖然兩個人拜師前後只差了幾分鐘,可林清書卻成為了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