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曾經在滿紅那裡看到過他們一家三口在照相館照的照片,林清書現在都要懷疑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是滿紅的父親了。

可是非親非故的為什麼會這麼關心?

這也是所有人的疑惑,尤其是嚴恪,看向他的時候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洗胃了,只不過費用較高一些。”

“沒關心,您就儘管開單子,我去繳費。”

林清書下意識的摸了下腰包,自己都已經準備好錢了,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幹嘛的,這麼關心不說,一上來就要給掏醫藥費,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等大夫開好了單子遞過去的時候,男人剛要接過來就被林清書攔住了,“這位大叔,我們不認識你,所以這件事情就不麻煩你了。”

男人這才意識到,剛剛情急之下都忘記介紹自己了,以至於這幫孩子差點把自己當成了壞人。

他笑了笑,趕忙解釋:“先繳費給她安排上再說,我一會兒會和你們解釋的。”

林清書執意的搖搖頭走了出去,“她是我的朋友,這件事情就不麻煩您了。”

等她繳費出來之後,男人還在那裡。

看著大夫把滿紅推了進去,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大叔,現在可以解釋一下你的身份了嗎?”

“我是京都體育學院國家田徑隊的教練,鄭洪偉,這是我的教練證。”鄭洪偉說這,還怕她不相信,拿出了教練證給她看,又繼續說道:“我剛才看到了那場比賽,實在是太精彩了,雖然蠻力的佔比比較多,可她的爆發力不錯,如果加以訓練,以後肯定能成大器。”

核對了身份之後,林清書才放下心裡的戒備,同時也為滿紅感到慶幸。

這場比賽也許就是開啟她未來新世界的大門,現在已經有國家隊的教練看到她了,說不定以後會大有作為。

刨去這些,林清書想起什麼,問道:“鄭教練,剛剛你說的水瓶,是怎麼回事?”

“比賽之前我在後臺無意中看見了有個女孩子遞給滿紅一瓶可樂,但是她沒有喝,比賽後才喝,喝完就出了這檔子事,然後我看見那個女孩撿起了這個瓶子扔進了垃圾桶裡,我當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就撿了回來。”

鄭洪偉講述了自己看到的事情經過,也把自己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

只不過這些都是猜測,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

可如果是故意的,那這件事情就嚴重了,這可就是故意傷人案件,要列入刑事檔案的。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腦海中同時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林清書想起了她的名字,“是那個叫邵華的人給的?”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卻有足夠的動機。

“不是,是另一個長頭髮扎著一個麻花辮的女生,不過這兩個人之間是否有關聯我就不清楚了,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會叫他們組委會的人查一下的,不過希望不大。”

林清書倒是贊同他的結論,也是,一切都以證據說話,貿然去問對方也不會承認。

這件事情幾乎就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了,除非他們自露馬腳讓他們抓到把柄,否則的話別想找到兇手。

林清書此時也注意到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嚴恪,他的眼神第一次露出那麼兇狠的目光來,一直以為他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熊,最厲害也就是揮揮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