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冥冥中註定的,他們從一開始就被命運的齒輪帶到了一起,緊緊地捆上,似乎再也不能分開了。

在外面站了這麼久,林清書沒感覺到冷,忽然手裡多了一股溫熱,她才反應過來,吸了吸鼻子。

看著陸唐把剛烤好的蜜薯塞到了她手上,暖呼呼的似乎能夠抵擋所有的寒意。

“晚上了少吃點這些東西,一會我去給你煮碗麵。”

林清書點了點頭。

蜜薯比紅薯要小一些,很快她就吃完了,蹲在陸唐的旁邊,呼吸的時候鼻孔裡直往外冒白氣。

她正在聚精會神的盯著陸唐手中的動作,之間旁邊的人突然伸出手來,緊緊的攥住了她的手,然後放在手心裡搓著。

林清書雙目一怔,心跳空了一拍看向他。

他從外面回來後就一直沒進屋,這個時候也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給她繫上,還貼心的包住了她露在外面已經凍的發紅的耳朵。

圍巾上還有屬於他的體溫,帶著一股清冽的香味,說不上的沁人心脾的感覺。

“你把圍巾給我了,那你怎麼辦?”林清書被他包的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杏眸在黑夜裡像個水晶葡萄似的還發著光,一臉認真的看著他。

陸唐這才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過了那次早上偷看她睡覺的時候。

這一雙眼睛像是有攝人的魄力,使得他望進去之後久久的出不來,深陷其中。

此時兩個人之間彷彿是有一道引力一樣,像是兩塊磁鐵,正在不由自主的靠近。

眼看著磁鐵快要吸在一起的時候,院子裡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場動人心魄的交匯無疾而終,定在了原地。

兩個人的心同樣都提在了嗓子眼,本來屏住呼吸在等著對方的靠近,可是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徹底打斷。

一不小心闖進來的嚴恪也愣在了原地,那一刻他第一次那麼想弄死自己。

可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錯誤已經犯了,他就是死了也彌補不了什麼。

他那時而線上時而失靈的情商又短路了,看著迅速分開的兩個人,尷尬的咳了一聲,“我什麼都沒看見。”

此地無銀三百兩。

林清書臉紅的跟煮熟的大蝦一樣。

相較她來說,陸唐能好一些,他的年歲在這擺著,在嚴恪面前還是有些威嚴的。

“你不是回家去了嗎,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嗎?”

嚴恪這才想起來正事,轉瞬忘掉剛才的尷尬,說道:“我爸叫我過來問問你們,如果元旦沒有地方去的話,可以去我們家一起過年,他們喜歡熱鬧,家裡已經好多年沒有來過人了。”

“你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團聚到一起了,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明天我們有別的事。”

“什麼事啊?”嚴恪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說完就後悔了,肯定是人家兩個過二人世界不想讓人打擾。

一抬頭,果然看見了陸唐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地下那種涼颼颼的眼神,他趕忙改口說道:“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回去覆命了,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跑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了餘音還回蕩在這裡。

人已經走了,林清書回想起剛剛還未做完的事情,還是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