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謝勳輕推阿娜依,“殿下,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進城抓住叛軍首領為重。”

阿娜依這才放開謝勳,下令進城,兩隻眼睛卻一直密切注視著謝勳,生怕她一個不注意,人跑了般。

這次,謝勳還真沒打算不告而別。中原匡扶大業未成,大宛動盪一次就夠了。此番,他會幫阿娜依掃除登位的障礙,至少確保大宛三年內不會再動亂。

別看阿娜依是個女人,收拾叛逆半點兒都不手軟,當眾斬了千餘叛逆,鐵血手腕,加上謝勳的相助,短短兩個晝夜就把整個大宛的局勢徹底穩定下來,叛軍全部歸服。

阿娜依登基的當晚,謝勳跟阿娜依辭行。

“能不能不要在我登基的大喜日子說如此敗興的話題?”阿娜依嘟著粉唇,哀怨地乜了謝勳一眼,抓起酒罈,給謝勳斟了滿滿一杯酒,“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今晚只喝酒!”

大美人一副你再說,我就要哭了的委屈神情,謝勳就是有滿腹辭別的理由,也只能嚥下去,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今晚本侯就陪女皇陛下喝個夠!”

中原的亂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評定,何年何月才能再見?

又一次仰頭飲盡杯中美酒。他仰脖的時候,阿娜依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

謝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一心想著今晚如了大美人的意,明兒大美人應該就不好意思再留他了。酒入杯中,他拿起來就是個幹!

喝著喝著,他意識開始變的迷糊,不知道是酒太烈,還是西域的天氣熱,他渾身如著火般,就連那大成後很少跑出來作亂的騷真氣都開始亂竄起來。

怎麼回事?

“你喝醉了。來,我扶你回房間休息。”

女子的幽香襲來,謝勳感覺自己被一條柔軟的胳膊扶了起來。他僅剩的理智辨認出了是阿娜依,就沒拒絕......

清晨,謝勳在宿醉的頭疼中醒來。

他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坐起來,卻被一股重力壓了回去,跟著有滑溜溜的軟物纏住了他的腰,耳朵被吹了口香氣。

“醒了?”

熟悉的女聲透著讓男人血脈僨張的性 感,謝勳一怔,不敢置信地偏頭,兩片如花瓣的嫩唇啵地印在他的下頜上,謝勳當即渾身一顫,昨晚酒醉後的記憶湧了上來......

“終於想起來了?”阿娜依一個翻身,壓住謝勳,“看你的樣子,似乎記憶不太深刻,這可不行,有辱本女皇的威名。怎麼辦呢?有了,歷史重演!”

根本不容謝勳拒絕,阿娜依潮水般的熱情將謝勳裹纏其中......

謝勳從女皇的寢殿出來時,已經是一天一夜之後。

望著佈滿繁星的夜空,謝勳無語搖頭不止,“孃的,西域女人的精力也太旺盛了!”

竟然被阿娜依纏了一天兩夜!

讓他這個練過憋死你大法的人都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不行,必須立馬走!”

中原的亂局還等著他去收拾呢,他可不能在大宛滯留。

謝勳胡亂繫好腰帶,也不騎馬,運起輕功,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大宛都城,往東而去。

大宛女皇的寢殿裡,一隻柔纖挑起層層疊疊的帳幔。

“陛下,謝侯爺已經離開了。”女侍躬身稟報。

純金打造的大床上,一臉疲憊的大宛女皇雙眼一紅,珍珠般的眼淚吧嗒墜落。

她做夢都想將謝勳留下,可她知道,無論是她,還是大宛的皇位都不行!

謝勳是漢地的真龍,豈能屈居在小小的大宛國?

留不住他的人,那就留下一些回憶和一絲他的血脈吧!

阿娜依輕撫著腹部,三天前,她曾特意讓醫者為她診脈配藥,希望她的願望能夠實現......

秦州城,此刻,正在大擺慶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