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香濃的房間。

謝勳歪倒在柔軟的香床賬中。

藕香伸出細長嫩白的手指向謝勳的衣襟。

“世子爺,藕香幫您把衣裳脫了。”

手剛要碰到盤扣,手腕突然被握住,跟著整個人被甩在了床被上。

嘔,謝勳爬在床沿,乾嘔了兩下。

等他翻身再躺回來的時候,他用手捂住了臉,似乎極難受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謝勳側頭看躺著不知所措的藕香。

“會叫吧?”

“啊?”藕香一臉愣怔。

“本世子問你會不會叫?”

就算是清官人,那麼大了,樓裡應該也會教她們許多東西。

“本世子喝多了,實在提不起勁兒,可那幫孫子都等著聽本世子梳籠你的聲兒呢……”

藕香立即明白謝勳什麼意思,重重點頭,“會!”

謝勳爬了起來,穿鞋下地,隨便拉了張椅子,靠窗坐下。

“叫吧,像點兒。”

藕香立即自編自演起來。

嗯嗯啊啊地,不時夾雜幾句“爺,您真壞”什麼的,偶爾她還用腳丫踢踹幾下床板,那木床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

謝勳滿意地點頭。

嗯,是個聰明的姑娘!

“明兒若有人問起,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藕香一邊賣力地踹床板,一邊小聲答,“爺放心。”

既然要她演戲,這位世子爺肯定是不想人知道他今晚沒梳籠她。

男人都很在意這個。

她腦子壞掉,才會拆謝世子的臺!

房門外的走廊上,丁文山摟著個妖豔的粉頭,東倒西歪地走著,不時把耳朵貼到木板牆上。

花樓為了營造氣氛,牆壁都不怎麼隔音,走廊上能隱隱聽到房間裡的響動。

動靜還挺大!

我看你還能這樣逍遙多久!

丁文山冷嘲地想。

他其實不喜歡懷裡這個粉頭,脂粉塗的太重,可他為了聽謝勳的壁腳,留到最後才離開包廂,好看的都被楚珏和那些五城兵馬司的校尉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