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四皇子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也不知道謝家的大紈絝怎麼突然會寫詩了?

謝勳在心裡笑開了花。

別說三首詩,就是一千首,他也是信手拈來。從幼兒園就被逼著背古詩,經歷了十二年義務教育,三年高考備戰,其豈是白學的?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誰家玉笛暗飛聲,散入春風滿洛城。此夜曲中聞折柳,何人不起故園情。”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

謝勳不等高世清再作出詩來,連續吟起來,一首接一首,半點兒都不停歇。

高世清的擁躉者不是說他買的詩作嗎,那他就用絕對多的數量給在場所有人來一次頭腦風暴。

他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背出那些含有稀奇古怪地名的詩,不然還得費口舌解釋。

剛開始,那五個大儒聽到自己喜歡的還捻鬚點點頭,隨著謝勳越念越快,到最後腦子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剛跟著那詩翻過山,越過水,又來到廣袤的沙漠之中,聽那金戈鐵馬,沙場秋點兵,號角嗚嗚之聲。

高世清滿額冷汗,大張著嘴,腦子裡半個字再想不出來。

他從來沒見過人這般作詩,彷彿都不用思考,這是真正的信手拈來啊!

噠,謝勳把手中的玉杯重重放在桌上,“給本世子滿上,渴了!”

楚珏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卻沒幫謝勳倒酒,而是跳起來,撲上去抱住了謝勳,激動地大喊。

“勳哥,你太厲害了!”

這也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剛才謝世子吟誦了幾首詩?

二十首,還是三十首,還是五十首?

沒人數,因為他們思緒都被那絕妙的詩句帶走了,彷彿經歷過一次長途跋涉,甚至有些氣喘。

謝勳自己倒了杯酒,仰頭喝盡,歪頭掃了全場一圈,目光最終停在三公主的臉上,“現在,還有人懷疑本世子是買的詩作嗎?”

幾位大儒首先搖頭。

那些詩,每一首都是能讓人成名的佳作,哪個士子眼皮子如此淺,為那阿堵物,放棄一詩成名的機會?

文人儒士最瞧不起金銀,戲說那是阿堵物。

就算真有那缺錢的,也就一兩人,可這是好幾十首佳作啊!

“就算是那謝老頭兒也寫不出如此多詩來。”

薛帝師打碎了高世清的擁躉者的又一次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