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勳還沒回府,全京城的人就都知道了,謝大世子帶傷逛花樓,喝花酒,還和西南侯嫡幼子,遊擊將軍,裴佑安為花魁娘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打不過,還圍毆人家,把裴小將軍打地連爹媽都認不得了。

所有人都大搖其頭,不恥謝大紈絝的行徑。

謝加也得到了訊息,生怕謝勳的事情觸怒了高尚書和四皇子。

裴家可是四皇子未來的岳家,豈是能得罪的?

他趕忙讓吳氏開了庫房,帶著各種珍貴藥材,另珍玩寶珠,足足裝了一整車,去高府賠禮道歉。

謝尚書氣地摔杯,“逆子,為了討好四皇子,他是恨不得把鎮國公府的庫房都搬空了!”

還有那個吳氏,腦子也跟著發昏。

要不,乾脆收了吳氏的管家權算球。可謝氏規矩,妾氏不得掌家。

哎,想起這些糟心事,謝尚書忍不住嘆氣。

還是嫡子好,知道給家裡賺錢。

進宮當差才幾日,就賺了狗皇帝十幾萬兩。

謝尚書越看對面的兒子,越順眼。

“勳兒,你逛花樓銀子夠不夠啊?需不需要為父把月例銀子再給你提一提?”

額,謝勳無語地翻了翻眼皮。

還沒見過哪個當爹的問兒子逛花樓錢夠不夠的。

便宜爹有問,他還是要答的。

“放心吧,兒子銀子不夠,自然會有人給。”

謝尚書也不問誰給,反正兒子說會有人給,那就肯定有。

這時,暗衛回來稟報謝加那邊的情況。

裴佑安收了禮物,卻將謝加拒之門外,就連高家人都沒露面,只讓管家應答他。

“那裴佑安臉皮真他孃的厚。”謝勳手指在桌面上輕叩著。

禮物全收,看來裴家缺錢啊!

同樣養著兵,比起有礦山的謝氏,裴家就吃力了很多。

“混賬,他想幹什麼?”謝尚書吹鬍子瞪眼地噴。

謝加熱臉貼了冷屁股,觸一鼻子灰,回到府裡,就氣沖沖地往衝浪閣而去。

謝加安撫了一會兒怒髮衝冠的便宜爹,才姍姍回沖浪閣。

謝加已經在衝浪閣發了一通脾氣。

“大哥這是幹什麼?又是摔杯,又是捶榻的,這可不像個翩翩佳公子的行事氣度。”謝勳搖著摺扇,懶散地跨進房門。

謝加看見他這副紈絝相,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好不容易才搭上高家和四皇子,卻被謝勳在花樓一場爭風吃醋把人都給得罪了。

如今高家人連面都不肯露,明顯是遷怒於他,說不定還懷疑他結親的用心。

越想,謝加越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