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咸陽秦王宮內,少年秦王坐於王座之上,雙目微閉,神色平靜,似乎對殿內的喧鬧聲充耳未聞。

“陛下,臣請求立刻派遣大軍出征!”秦國太僕王綦躬身向秦王行禮,朗聲道:“如今魏、趙、楚、燕、韓五國合縱,已經集結起五十萬大軍,雖說我秦國河洛防線尚且無憂,但五國聯軍軍若真打來函谷關,咸陽那就危險了。”

“王大人何須憂心?”王綦話音剛落,站在右側的秦國宗正典墉便介面道:“區區五國聯軍還奈何不了我秦國。我秦國自孝公起,百戰餘生,豈懼他區區五國聯軍?”

“宗正此言差矣,”聽到典墉這句輕視五國聯軍的話,秦國奉常張齠忍不住出聲駁斥道:“如今五國聯軍勢大,且五國皆有精銳,我秦國雖然勇猛善戰,函谷關固若金湯,但亦不可不防啊!”

一時間朝堂爭論不休,殿內眾卿士各抒己見,爭執不斷。

良久,一直沉默不語的相國呂不韋緩緩抬頭,目光掃過殿內爭論的眾人,最後停留在了秦王政身上,“夠了!”

隨著呂不韋這聲呵斥,原本嘈雜紛亂的朝堂頓時安靜了下來。

只見呂不韋緩步走上臺階,站到大殿中央,環顧眾人,“今五國合縱,舉兵欲犯我秦國,其用意已不問可知。當揮師東出,將五國聯軍徹底擊敗!”

“自惠文王起,我秦國主張遠交近攻,若不出兵東征,今後關東六國必然反覆無常。”

“臣舉薦蒙驁為主帥,王齮為副將,發兵三十萬,討伐五國聯軍!”

呂不韋的話音剛落,蒙驁與丞相王允二人同時邁步而出,齊聲應道:“末將願往!”

秦王政道:“既然相國已有決策,那就依相國之言,發兵討之。”

………

是年十月,秦國大將蒙驁率兵三十萬東出函谷關,迎擊五國聯軍。

安邑前線,五國聯軍與秦軍對峙,雙方兵馬相隔不足一里。

蒙驁騎乘白馬,手握長槍,威風凜凜的站在軍陣前,眼眸中帶著一絲冷冽,望著對面的五國聯軍。

“聞關東六國無一真男兒,可有人敢與吾一戰!”蒙驁高舉手中的長槍,聲如洪鐘,震盪整個戰場。

“蒙驁匹夫,不知死活!我廉頗領兵數十載,豈容爾等小輩猖狂!“廉頗身披金甲,身材壯碩,手提長戟,怒氣衝衝的跨上戰馬,麾下玄甲軍列隊而出,殺氣騰騰。

廉頗的話音剛落,廉頗身後的玄甲軍便如潮水般湧上前來,與蒙驁所率秦兵殺作一團。

蒙驁見時機差不多,當即撤兵,準備退回營壘中。

這時突現一陣箭陣,萬千弩炮呼嘯著從秦軍營壘中飛射而出,密密麻麻的箭矢如暴雨傾盆,瞬息間將蒙驁麾下的玄甲軍淹沒。

一群身著白甲,面帶鐵具的鐵甲衛從兩側掩殺而來。

只見這些鐵甲衛手執長矛,身穿銀鎧,手持長弓,手拿盾牌,在各自將官帶領下,迅速組成一個巨大盾陣,將敵人擋在外面,嚴密封鎖住廉頗的退路。

“我曾聽聞秦國百戰穿甲兵戰陣無敵,今日倒要試試。”廉頗怒喝一聲,當即揮舞長戟,向面前盾陣劈砍而去。

長戟劃破空氣,發出陣陣破空之音,如驚雷般轟擊而至。

當此一擊,整個地面彷彿都顫抖起來。

其十步之內無一活物!

“安敢如此!”秦將王竪知廉頗武藝強橫,當即揮舞長刀,斬向廉頗所在。

鐺!

一聲金屬碰撞聲響起,秦將王竪被震的連連倒退,而廉頗則紋絲不動。

廉頗見秦將王子被震的連連倒退,不由得大笑一聲,“賊子!爾不過如此!若是那白起,還能與吾一戰!”

“天雷擊!”廉頗大吼一聲,當即揮舞長戟,其鐵戟如天雷匯聚,雷鳴之聲響遍四野,一股強橫的內勁從鐵戟之中爆發而出,所過之處無一生還,凡是鐵戟過處,皆化為一堆焦炭。

“匹夫,難道只有爾等留有後手!”廉頗怒吼,鐵戟在半空中轉了幾圈,隨後又狠狠砸在了地上,發出轟的一聲巨響。

隨著一陣血肉橫飛,一排排士卒倒在血泊中。

這時大地一陣顫動,只見一群人馬皆身披著玄甲的鐵騎賓士而來,為首的赫然是玄甲鐵騎統領,藤弇!

秦軍陣線瞬間在鋼鐵洪流的衝擊下被撕裂開來,鐵甲鐵騎所過之處,凡是阻擋者盡皆被斬殺,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廉頗自恃武功高強,竟敢單人匹馬殺人,實在是狂妄至極!此玄甲騎為趙國最強之兵,正好殲之。”蒙驁看到此幕,心中怒火中燒,對身旁那人道:“還請公輸先生請出那等殺器,誅滅此獠!”

本不過試探之戰,雙方已打出真火。

“將軍,機關獸雖威力不俗,但是卻不能隨意使用,此間消耗甚巨。”公輸仇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愛莫能助。

“此處出征,本將已有計較,還請公輸先生助我!”蒙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