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句話嗎?會哭的小孩有糖吃。”

“我這的糖,不一樣。”

“如果你想,只給你吃。”

這是她說過的話,他字字記在心裡。

他那麼信任她,從未想過她會背叛自己。

如果騙人,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可他捨不得拿刀子刺痛她,她騙了他,可她又是唯一的、獨特的存在,於他而言,不能失去的。

池景心裡鬥爭了幾番,最後只是無奈的嘆氣,雙腿交疊坐在高椅子上晃著,儼然一副乖小孩等家長而百無聊賴了的模樣。

我捨不得傷你分毫,可你又騙了我,該怎麼辦呢?姐姐。

池景抬眸看向那邊像是結束了的熱鬧,目光淡淡,儘管他看到她過來了。

緊接著,討厭的人也過來了。

“還在生氣?”雲知笑著揉揉他的腦袋,她沒覺得有什麼可生氣的,她答應的事,完不成天打雷劈的多了去了。世上哪來那麼多承諾,都是緩兵之計罷了。覺得自己完不成,就寄希望於以後,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唄。

“為什麼陸祁就能是特例。”池景追問不放,他還是很想知道。

“阿景,要有禮貌,他是哥哥。”

池景別過頭去。

陸祁聽到主角竟是他自己,多多少少還是要插句話:“不然,知……”

知知還未喊出口,就感覺到少年明顯充滿敵意的目光看了過來,陸祁默默收回。

得,他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而云知聽見他原來生氣的是陸祁,便覺得這樣不行,池景也算是個反派角色,而且看起來似乎有點偏執屬性,多方面考慮,她嘗試引導池景。

“那你生氣不應該找到源頭嗎?”雲知問。

“源頭?”池景突然被問懵,眨著烏黑的眸子反問。

“我為什麼要給陸祁糖?”

“他難過。”池景悶悶道。

“那他為什麼難過?”

“不知道。”池景很想脾氣暴躁甩出一句:他怎麼知道!可是女孩語氣太過耐心,把他的尖刺直直壓了回去。

“因為別人侮辱了他的母親,已故的母親。”雲知柔聲說,手放在池景頭上,認真的看他:“阿景能明白嗎?”

“……”他明白,但只有一點點。

他沒有母親,也不知道他母親是誰。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宋知要跟他扯這些東西,難道是要打感情牌嗎?他才不吃這套。

“那你說,造成這個結果的源頭是什麼?”

池景答不上來。

雲知面上很是生氣道:“是那個挑起事端的人。”

朱在業:心底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