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最後還是乖乖喝了奶昔,既然宋知幫他換了,他就不好再多挑剔。

“蘇離風,你……認識陳徹嗎?”雲知放下杯子,問。

“他?”蘇離風皺了皺眉,說道:“怎麼提起他,他應該是老陸的得力助手吧?老陸平時也把他當兄弟。”

“他應該有事瞞著陸祁,總之,你得讓他防著點陳徹。”雲知不是會把事情藏著掖著最後再提的人,她怕這次不提下次就晚了。

蘇離風點點頭,咬著吸管問:“他做了什麼事嗎?”

雲知搖搖頭:“只是有的事情他太可疑了,我已經將事情告知陸祁,信不信,看他的了。”

雲知沒說太絕對,畢竟此刻她也只是作為局外人,而不是摻雜著自己過往的回憶來做事。

池景乖巧地捧著奶昔,直覺告訴他宋知對這個蘇什麼的,太過上心了。

不對勁不對勁。

正胡亂思索之時,院子中突然來了人。

“宋小姐,小陸總喊您過去。”那人道,看向蘇離風:“讓蘇先生您帶著他們去。”

“那他們?”雲知看向呂小小和宋子唐,語氣淡淡的問。

“這……小陸總只讓喊您……”那人有些為難。

“無妨。”宋子唐開口,眉目間依舊是清冷的氣息:“你們有事先忙。”

“對啊對啊,我們等著就好,你們快去忙吧!”呂小小笑道,眼睛裡都是真誠的笑意。

“你找一間空房間,讓二位先入住,好生招待。”蘇離風交代道,那人連連應下。

“去哪?”到了外面,蘇離風才問,剛才一直見這個人不肯開口的模樣,他才一直沒有發問。

“這……”傳話的人看見雲知背後跟著的池景,面色為難。

“無事,老陸應該不介意的。”蘇離風既然說了,那應該就沒事了。

那人湊近了偷偷說,蘇離風皺著眉,面色不太好:“老陸又找什麼事呢?”

雲知和池景跟著蘇離風快步離開,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

地下賭場。

一個角落裡,似乎在爆發著什麼大的事情。

砰——

是酒瓶狠狠摔到地上的聲音,玻璃渣濺的很遠,地上流滿了紅酒,讓人避而遠之。

這裡不算安全,面前這個大金鍊子的男人,是這裡的常客,家裡有礦,長得瘦的跟猴一樣,頭髮燙的紅毛,一把年紀了還有些像精神小夥。這次找事,找上了小陸總,一時間,大家都想看戲,卻又怕被誤傷,只得遠遠的駐足觀望。

“老子就是說你有爹養沒娘教怎麼滴!”

“你不也是寄人籬下嗎?拽什麼拽啊?”

“我告訴你,這個酒吧全靠我消費,沒我,或者我去舉報你們,你們分分鐘倒閉關門!”

男人囂張的氣焰像是要騎在別人頭上侮辱,他被幾個人攔著,都勸他不要再說了,可他依舊不聽勸,喋喋不休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