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容聽的臉更紅了,朝門外看了眼,細聲道:

“娘你說的什麼話呢……這不是還沒有完婚嗎?”

李嵐香搖首嘆息:

“娘也是怕你等太久,你都等這麼久了……人生苦短,你這些年過的太苦了。”

崔有容卻平靜道:

“正因為等這麼久才會珍惜,我相信公子。”

“你自己決定吧,娘走了,平時別太端著了,多給男人一點溫暖。”

說著,李嵐香便轉身離開了。

……

今夜月朗星稀,是個良宵。

客人們很快離去。

杜青川也跟著人群離開,卻轉身去了畫妍閣。

小玥和鳳嬤嬤在收拾家務。

秋濯在修行室裡靜修,其坐騎雪梟落在屋頂,為其控制靈氣流動。

作為晚宴的慶祝物件,陳顏俊晚上喝了不少酒,眼下人有點發飄。

後院,仰首望月。

陳顏俊忽然有種乘風歸去的衝動,便試著御靈飛行。

他身形一動,御風而起,一躍上了主舍的屋頂,半御靈,半跳躍。

修真者,加上滿級體術和爐火純青的御靈法門,有這點本事不難。

他就地躺在屋頂。

嘴裡叼著從後院裡隨手摘來的狗尾草,吹夜風,醒醒酒,賞賞月。

人生難得的愜意。

迷迷湖湖正欲睡去,耳畔忽然傳來夫人難得溫柔的聲音:

“公子為何在屋頂上休息?”

陳顏俊徐徐睜開眼,仰首望月,輕聲說道:

“感天地清氣,濯日月精華……屋頂是個賞月的好地方。”

賞月。

對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崔有容御風而起,踏著蓮步,便一路搖曳生姿,飛到了屋頂。

卻又不好意思跟陳顏俊一樣躺在屋簷上,本能的端著宛若懸月的豐腴體態,負手立在簷邊,平靜,又關切的問:

“公子今日修行如何?”

陳顏俊枕臂觀月,視線卻被夫人巍峨如山的襟懷擋住了大半。

若是視線再往下,也許還能看到更多風光,他卻沒有再看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夫人站著,我躺著,沒法賞月,只能看夫人了。”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這都什麼詞呀,崔有容霎時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