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呂乘風不是我殺的!”白執驟然聽到墨寒生的質問,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不由看了一眼地上的呂乘風,如此大一個罪名自己可擔不起。

便在白執事分神的一刻,墨寒生已趁勢衝到了他的身前。

白執事警覺,急忙後撤一步,正要施法應敵,墨寒生的身影一瞬模糊,竟憑空消失在了眼前。

白執事心中大駭,但立即反應了過來,手握那柄漆黑的利刃,對著左側揮砍而出。

當。

兵器交接,有碎鐵飛濺,但白執事的利刃上並沒有一絲缺口。

他冷笑一聲正要反擊,漆黑利刃上忽然生出一顆顆細小白點,竟是一層薄薄的白霜。

白執事立即抬腿,一腳踹向前方。

砰。

他的腳與什麼東西撞在一起,借勢抽身倒退而去。

空氣中人影晃動,現出了墨寒生的身形。

他手持一把漆黑彎刀,刀口上有個小小的缺口。

“黑月牙?”對面的白執事冷哼道,“那個獨眼聾果然是死在你的手上。”

他心中微怒,又有些興奮。

黑月牙乃是自己暫借給獨眼男子使用的,自那人死後,這件法器便一直不知所蹤。

如今,此物落在了墨寒生手中,再加上對方先前憑空消失的手段,與自己的錦羅帕功能十分相似。

白執事幾乎可以肯定,獨眼男子就是死在墨寒生手中的,如此,那木行炁靈的下落自然也就不言而喻。

墨寒生手持黑月牙,看著刀身上的缺口,心中暗道:“這白執事不愧是進階築基已久的修士,所擁有的法器都如此不凡。”

自墨寒生踏入修仙界以來,這把黑月牙已是他所用過最鋒利的法器。

沒想到,方才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此刀便被對方的利刃擊出了缺口。

隨著修為的精進,他也慢慢發現一個問題,自己身上趁手的法器還是太少了。

就好比那塊五彩錦帕,以前境界低的時候,此物可謂是無往不利,如今對付白執事這樣已經凝鍊出靈識的築基修士,卻是基本沒有作用了。

方才若不是白執事被自己的話擾亂了心神,恐怕連最初的那一絲遲疑都不會有。

墨寒生自然曉得呂乘風是如何死的,之所以將他的死嫁禍給白執事,便是想趁對方愣神的功夫,將其斬殺於此。

在自己離開落日宗之前,呂乘風的死絕不能洩露出去,所以白執事必須要死。

“休要血口噴人,呂師弟的死與我無關。”白執事匆匆解釋了一句,立即想起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倒是你,先前進來的時候,為何對呂師弟的死一點都不驚訝?”

他低頭看了眼附著在自己刀上的白霜,聯想到了呂乘風被冰封的屍體。

他看向墨寒生,目光逐漸凌厲起來:“白師弟,是你殺的!”

墨寒生冷冷看著他,沒有反駁,此人倒是不笨,這麼快便猜到了關鍵。

“哼!你一個個小小的雜役,竟敢殺害白師弟,你可知他乃是宗主大人的愛子?你還欲將這髒水潑到本執事身上,實在是罪不可赦。只要我將此事上報,屆時門內高層必將你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白執事並不能斷定呂乘風究竟是如何死的,但他對墨寒生心懷不軌,自然是想先將這個罪名扣實了再說。

他心中想的是:只要自己以此事威脅這個小子,還怕對方不乖乖交出木行炁靈不成?

果然,他說到一半,突然變了話鋒:“不過,你若是肯……”

可還未等白執事將條件說出口,墨寒生已經提刀又快步殺向他。

他如今急著去找李紅梅,可沒有時間在此與對方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