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刀被打得向後翻滾出去。

常環怒極,正要追上去補一腳,卻感手腳一陣發軟,整個人開始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吸入了這軟骨散,任你是什麼絕頂高手,也一樣要倒。”殺豬刀口中淌著鮮血,卻是嘿嘿一笑。

他先前被常環一腳踹飛,卻仍是賊心不死,悄悄跑回自家拿了這包軟骨散便追了出來。

但他剛吃過大虧,知曉自己不是常環的對手,便想出了這個法子來暗算她。

“這一回,我看你還能往哪裡跑?”殺豬刀獰笑著爬起來。

他正要上前去抓常環,卻只感腹部一陣劇痛,膝蓋一彎又跪到了地上。

原來,常環先前的一拳恰巧打在了殺豬刀的一處穴位之上,令他一時脫力,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常環此時的狀態也非常不好,她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隨時都有可能昏迷過去。

她看著一臉猙獰,正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殺豬刀,下意識便要逃跑。

可這條小路極為狹窄,前方已被殺豬刀肥胖的身體擋住,根本無法透過。

無奈之下,她只能轉身向後逃去。

她來到一戶人家門前,正要開口求助,卻見門縫中隱約伸出一隻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她微微一愣,又聽砰砰聲響,四周的屋主不約而同將房門都關閉了。

這附近的人家見是殺豬刀在鬧事,根本不敢招惹,紛紛關門避禍。

常環沒辦法,只能繼續向前奔逃。

她中了軟骨散,意識已經十分模糊,只能強撐著一絲神智,儘可能逃命。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跑出了村,慌亂中竟來到了一處懸崖之前。

她神智不清,抬腳便要從懸崖下跳下去。

“不要!”剛從後方趕來的殺豬刀看到這一幕,急忙喊出了生。

他雖動了歪心,想要強佔常環,可並沒有想過鬧出人命。

常環似是被這一聲喝醒了,她迷糊的眼睛隱隱看出了前方是一處懸崖。

她心中一驚,急忙將腳抽了回來。

她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不知為何,方才的一幕讓自己隱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她並沒時間去細思此事,因為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殺豬刀轉眼已逼至三丈之內。

他猥瑣一笑:“這就對了,乖乖與我歡好一夜,總好過在這下面做一具暴屍荒野的枯骨。”

常環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知曉自己馬上便要支撐不住了。

她腦中閃過一個影子,正是那個身著白衣的年輕男子。

“墨阿哥,我們來生再見。”她臉上露出一絲決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殺豬刀大叫一聲,急忙上前察看,可下方早已沒有了常環的影子,只有不見底的深淵。

過了一會兒,他神色緊張地將四周打量了個遍,確認沒有人目睹此事之後,罵罵咧咧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夜色如水,沉寂無痕。

村尾的老嫗家還亮著燈火。

她坐在屋中,心情十分焦急。

常環給阿翔叔送鞋,去了這麼久還未歸來。

按理說,阿翔叔家就在村頭,離此並不算遠,她早該回來了才是。

起初,老嫗還以為是阿翔叔好客,留常環在家吃飯。

可現在夜幕都已經降臨,就算是吃飯,也應該回來了才是,常環這兩年多可從未在外過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