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得到金箭夫諸的小獸,眾人遁到了金區的乾連山脈。在那裡休整、準備了半天。

接近午夜子時,在城鐵的帶領下眾人來到了金箭夫諸的老巢。卻不料因生兒一時的腳滑,跌落在了地面,這聲響驚動了正在哺乳的金箭夫諸。

一番狼狽逃竄後,城鐵放棄了偷取金箭夫諸幼崽的想法。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不知要偷取何種妖獸之蛋時,生兒發現了一隻渾身珠光寶氣的鑽石水晶獸。那小獸看起來出生也不過一週,晶瑩的甲殼放射出皎若冬雪,明若銀月的清澈光芒,一張粉嘟嘟的雙唇,細嫩柔滑,彈指可破。只是那冰澈的瞳孔裡透露出一副哀愁,似乎世間萬物、生死愛恨早已與己無關。嗚嗚嗚地叫了兩聲,直愣愣地看著隱在暗處的眾人,也不躲避。就在生兒一衝而出,閃現在小獸身前時,那小獸也不躲避,只是一時淚落,神色黯然,恍若隔世,感動了情感本就豐富的生兒。

“不知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走。”生兒們知道,這就是白日裡一命嗚呼的鑽石水晶獸的小獸。只見小黑輕盈地踏步在半空,每一步落下,都有雷霆伴身。

“我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生兒一手握著小黑的一腳,一手輕扶向了鑽石小獸形似梅花鹿的角。只見那小獸,停止落淚,靜若處子,可憐巴巴地看著生兒一眾,不久又淚流不止,輕聲啜泣。直到小黑挨至那小獸臉頰,輕輕摩擦。那小獸才慢慢停止哭泣,探出粉粉的舌頭,輕舔小黑和生兒溫溫的臉龐。

“哥哥,這小獸願意跟我們走。你就給它起個名字,讓他伴你一生吧。”平時毫無表情,自始扮演冰霜公子的城鐵,一時眼犯水光,海藍的瞳仁裡萬千種柔情。

“似萍浮隨意相逐、相碰,你我既有因緣,我就賜你姓名,就姓似名萍浮,暗合你這浮萍般漂泊不定、出生不久便喪母的身世。大家以後就叫它‘似萍浮’或‘小萍’‘萍浮’都可以。”城鐵做一番君子雅言,為小獸起了名字,並互相種下了“生死印”。

眾人見所有的任務即已完成,就在此地休息了一天,並多裝了幾寶盒的靈草靈芝。待到聖域即將關閉的最後一刻,才用遁地符遁到了入口處。

……

至於,地心麒麟被捕之事,皇宮內部則交予葉問天聖域長全權處理,並與鎮國法器被盜的海喧國達成合作,一起追捕赤衣女子一眾。

說起來這海喧國的聖器丟失案,其實早在半年之前就已發生。只不過海喧國的調查組,一直不能查明作案人的作案動機和作案人的面貌,所以才無法進一步展開有效且實際地追捕。

作為九國之內擁有雙首府的三國之一,海喧國的鎮國聖器分別存於兩座首府之內。其一是位於西北部首府冰苔城的后羿弓,其二是位於東南部首府疏香城的鏡光聖塔。

這兩件聖器自海喧國建國500多年以來,一直分別存於兩座九層之高的四獸拱角閣。有著眾兵看守,並至少有一位國內實力排名前十的強者做日常巡查,因此,從未有過失竊的案例。

直到半年之前,海喧國大將軍烏江醉與海喧國第一高手、聖域長之首的烏江躍征伐邊疆遠離雙首府;海喧國第二高手秦王了離開疏香城,北上窺江城;且本來進行日程巡查的十大高手皆因秘密職務不在現場,這一預謀已久、作戰精密的偷竊,才輕而易舉地得逞。

整個作案過程,自案發到作案完畢僅僅一炷香的時間,期間無一人死亡,無一人傷殘,也無一人見過那偷盜之人的面目。

因此此案,在海喧國成了一個懸案。直到前日的那赤衣女子攜塔入噬光聖域,並在眾目睽睽之下使用。這才讓一直隱跡於世的寶塔,重見人間。

這次協助葉問天執行隊的就是海喧國第二大高手秦王了及其部下。據說這秦王了是個粗俗之人,嗜酒如命而且貪戀美色。只是此人雖看似愚笨,卻心思縝密、言辭圓滑而且做事極為細緻圓滿,遠不像他呈現給人們的第一印象。

葉問天自從與此人在浣溪林匯合後,就一併在追蹤師的帶領下飛速遁走。可是行至明目國邊境之時,二人卻都停了下來。

他們覺得有必要先彙報皇宮,再決定接下來的行動。因為身在高位,隨意進入他國,必然會引起國際爭端。

就在半刻鐘後,兩人接到藍弄碧君王和烏江啼女帝一致認定的命令:無視明目國實際掌控人拓跋孽,直接進入明目國。二人才又迅速遁入明目國,並加快了行進速度。

不到半個時辰,已達明目國中心地帶赤火域。就在此時,兩頭包抄的部下攔住了赤衣女子一眾和白曉寒的去路。或者,可以準確的說,對方是故意留在這等候他們,並提前設好了陷阱。

“既然敢於做出偷盜之事,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葉問天直視紅衣女子,判定其低於自己三個小境界。而那位雲帶飄飄、身著輕甲的碧目紅唇女子,想必就是明目國的聖域長之首白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