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之事很快就在黃毛的添油加醋下傳到了唐淵的耳朵裡,他笑道:「這不是挺好的?」

黃毛:「好是好,就是覺得太詭異了。」

唐淵提醒他:「在西方感情本來就很開放,靜珺是在國外長大的,這也不稀奇啊。」

黃毛還在感嘆:「可能我繼承了老祖宗們古老的思想吧!」聊了兩句又開始取笑他,「我倒想知道是誰摘了你這朵高嶺之花。想當年,你拒絕起女人來,可比對靜珺狠多了……」

唐淵大概也想到了他說的那一幕,「靜珺是老二的妹妹。」自然還是要留一些情面的,只是最後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兇狠之色,讓他陡然心驚,這才加重了口氣。

畢竟,女人的嫉妒可是非常可怕的。

西村小和子的前車之鑑,他已經吃盡了苦頭。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能把低溫慢煮機量產後推向市場。

那今年春節,他就有機會回國了。

……

比賽結束的餘簡沒有多逗留便啟程回了京城。

張華跟她約定,過兩日回了京得去餘家食肆捧場,她欣然答應。

餘建國特意閉店來機場接她們,還帶著拖油瓶餘圓小朋友。

「啊涕——」餘圓響亮地打了一個大噴嚏,吸了吸呼之欲出的長龍,埋怨自己老爸:「老爹,你這花是不是變質了?一路上我都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餘建國搖頭晃腦不停往出口的方向的看,不耐煩地回答:「那是你自己感冒了,我這可是早上剛去花店買的,花瓣上還帶著露珠呢!」

這話也就騙騙啥也不懂的老大粗吧,還露珠呢,分明就是老闆娘撒的水珠!

餘圓撇撇嘴,又打了個噴嚏,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爸爸,小圓子!」移動門開啟,餘簡一眼就看到了餘建國倆人,原因無他,餘圓手上的花束太大了,跟個行走中的花籃子一般。

餘簡忍俊不禁,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嘲笑小傢伙,只能憋著笑拼命揉他的腦袋。

餘圓奶聲奶氣地把花遞給她:「姐姐,祝賀你拿了冠軍!」

餘簡歡天喜地地接過花束,低頭狠狠一嗅,霎那間一股奇異的味道躥入鼻尖——

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場面一度詭異的安靜。

餘圓斜著眼仰頭看他老爹:我就說吧。

朱門小院子,早就升起了嫋嫋輕煙。

餘簡推開門,深呼吸一口氣,一股子清甜的面香氣撲鼻而來。她大喜:「建平叔在煮麵條嗎?」

餘建國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裡頭:「可不是建平哦。」

那還有誰?

餘簡滿腹好奇,推著行李往裡頭走去。冬日的小院裡擺滿了層層瓦罐,有餘簡春天釀的醬,有餘建國秋日醃的菜,透露著小院裡濃濃的溫馨之意。

「一點點放,對對,就這樣……」廚房裡,一人指點著另外一人。

這聲音——

餘簡嘩啦推開門:「武伯伯!」

有人轉過頭,露出熟悉的笑臉,連帶著趴在門口痴迷看著主人的大黃也慢吞吞地伸了個懶腰,一同轉過頭,也露出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