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落接到手輕輕揭開瓶蓋,一股異香向她襲來,她老實搖頭,「不知。」

「上窮碧落下黃泉,這可是黃泉水釀造的,敢喝嗎?」黃無雙笑得十分張揚,猶如一朵盛開的曼珠沙華!

許星落不敢置信地看著酒壺,「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碧落九霄?」

「有點見識!柳青山告訴你的?」黃無雙仰頭再喝一口下去。

「不是!」許星落搖頭,「我在典籍裡看到的!聽說這酒和忘憂酒一樣可以忘卻煩惱,是不是真的?」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黃無雙眯著眼搖晃著酒壺道。

許星落舉著酒壺搖搖頭,「看你的樣子就不是了!」說著也學他那樣仰頭喝了一口,可沒想到這酒聞著這麼香,喝著竟沒有任何味道,不辣不醇不苦不澀,非要說的話,有點像白開水的味道。

「難道這就是返璞歸真?所以才能忘憂?」許星落不禁道。

「呵呵!返璞歸真!」黃無雙倒在房簷上輕笑,「你這丫頭年紀不大,懂得挺多!」

許星落撇嘴,不再多說,又喝了幾口。

「主人,主人,給我嚐嚐!給我嚐嚐!」小青牛流著哈喇子不停地道。

「你現在能出來嗎?還是想趁機吃了他?」許星落趕緊傳音問道。

「沒有沒有,沒之前那麼想!」小青牛老實回答道。

許星落微微蹙眉,側頭看著黃無雙,實在想不明白此時的他和下午的他有何區別!

「看我作甚!莫不是,」黃無雙突然撐起上半身湊過去,「迷上了我?」

許星落趕緊後仰,與他拉開距離,「晚輩不敢肖想前輩!」

「本真人準你肖想了嗎!」黃無雙臉色又是一冷,輕哼道:「也是,有柳青山在邊上杵著,你還能看得上誰啊!」

許星落有些無奈,這人可真是陰晴不定。她只得略過當沒聽見:「前輩,我有一隻靈寵也想嚐嚐您這靈酒,不知可否讓晚輩放它出來!」

「隨你!」黃無雙伸手撐著頭,側躺在屋頂上。

許星落跳下屋頂,把小青牛放出來。小青牛忙抱著酒壺咕嚕咕嚕喝個不停,兩下就讓酒壺見了底!它不由得舔了舔嘴角,又眼巴巴地看一眼許星落。

許星落攤手,朝黃無雙方向努努嘴。

小青牛急得咬著許星落的衣角,撒嬌般在許星落身上拱,許星落沒法,只得拍拍它的頭,從儲物袋裡取出最後一壺三味酒,準備硬著頭皮找黃無雙換酒。

「你這是什麼靈寵!」黃無雙突然跳下來逼近許星落。

「沒什麼,就是一頭普通的小青牛!」許星落擋在小青牛面前。

「普通青牛?!」黃無雙冷哼,「有眼不識金鑲玉!」

許星落心裡微動,「前輩您知道?」

「知道又怎樣!」黃無雙背過身去,臉上一片淡然,心裡卻翻騰不已!這青牛應該就是那時候他覺得許星落危險的原因了!新

許星落摸摸青牛角,牽著青牛不著痕跡地後退了幾步,藏在衣袖裡的手握著一疊符籙道:「前輩,我知道這樣說很唐突,但有的事我真的想弄清楚!想必我這隻小青牛對您來說也很重要吧!您這體質也給您添了不少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