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都是王公貴胄、功勳之後。”

李麗質看著一幫官二代,悠然道:“父皇能為大唐打下如今的基業,離不開各位父輩的運籌帷幄,浴血奮戰。

但勿怪長樂直言不諱,諸位叔伯的天縱之資、王佐之才,長樂在各位身上並未得見。”

她這話一出,涵養好一點的只是笑笑不說話,脾氣暴一點的當即出聲反駁。

例如程處亮。

“長樂莫要把人看扁了,我爹說他像我這麼大的時候,還沒我這麼能惹事……啊呸,還沒我這麼能打。”

李麗質聽了微微一笑。

她並不是真心要貶低這些功臣子弟,所以也沒必要和程處亮這二愣子爭論什麼。

“想想各位的父輩,在那個混亂年代,艱難的殺出一個朗朗乾坤。”

李麗質緩緩道:“而我們身處太平之世,上承父輩恩蔭,卻渾渾噩噩,毫無建樹。

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就應該這樣不作為,不被寄予更高的期望。

歸根結底,在我們這些人中都存在一個難以度量的問題……

那就是信仰上的缺失!”

秦師道和杜構交換了個眼神,都聽出她話裡的機鋒。

餘者也都互相交頭接耳。

李麗質又接著道:“身為王公貴胄、功勳之後,其實我們原本都是一個整體。

但面對父輩創造出來的這個全新的大唐王朝、太平之世,卻未能做出艱難的抉擇。

一直渾渾噩噩,不願意面對現實。

這樣其實很不應該。”

頓了頓後,她又道:“所以我,李麗質,特請得父皇恩准,設立皇城司,給各位一個施展能力的機會。

願意加入的就留下來共商大計,不願加入的大可自便。”

她的話音落下,良久都沒有人挪動腳步。

只有年幼的秦懷道好奇的睜大眼睛,在眾人身上來回的看。

“敢問長樂公主,皇城司的職責是為何?”

這時杜構問道。

也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李麗質答道:“內可拱衛皇宮禁苑,外可維護長安治安。”

“可受其他官署節制?”杜構又問。

這個問題可是有講究的。

如果皇城司只是其他官署的附屬,受其節制,那不加入也罷。

只聽得李麗質一字一頓的道:“只聽從我一人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