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醫院的時候,蘇青打電話根本就揹著他們,甚至還開了擴音,明確說了要找人找她婆家產業的麻煩,結果沒幾天她婆家的產業還真就出事了,這種事要說和蘇青沒關係,打死寧彤她都不會信。

這明顯就是赤裸裸的報復行為,而且是有預謀的,雖說不知道蘇青找的是誰,他又是怎麼做到的,但寧彤心裡有預感,大機率是蘇青做的。

但現在當著她的面,蘇青卻否認了,最關鍵的是,他雖然嘴上否認了,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一臉的不屑,彷彿再說,就是我做的,怎麼著吧,但我就是不承認。

這一點才是讓寧彤有些始料未及的,畢竟她上衣口袋裡還有著錄音筆,哪怕解決不了這件事,至少也得拿到證據吧,要不然她得多被動。

想到這,寧彤眉頭微皺,開口:“蘇青,怎麼說咱們也是同學一場,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吧?我是誠心向你道歉的,或者說,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們儘量滿足你。”

看著還在裝模作樣,想要讓他親口承認的老同學,蘇青不由笑著搖了搖頭,果然啊,這人都是會變的。

而且所在的立場不同,就是偏向那一邊行事,這一點本就無可厚非,他也沒有不滿的意思,只是有些唏噓,當初的同學,一轉眼已經都開始和老同學玩上陰謀詭計了。

對此,蘇青冷笑一聲,喝了口水隨即開口道:“我覺得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第一,誰說道歉就一定會被原諒的?第二,我壓根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說話間,蘇青用手指沾水,在桌子上寫下了錄音兩個字,隨即用手指了指她的口袋。

頓時,心虛的寧彤腦袋嗡的一聲,表情止不住的慌亂。

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蘇青順手將桌上的字跡擦掉,然後笑著開口道:

“至於你家的事,我深表遺憾,但我並不知道是什麼回事,你的道歉在我看來完全沒有必要,我和張超天生互看不順眼,和好是不可能的,另外,說實話,他家出了這種事我還是蠻高興的。”

“我我不是.”寧彤下意識的開口,但卻發現解釋什麼的異常蒼白無力。

她想咬緊牙關,死不承認,但此時的情況時她有求於人,她不承認自己口袋裡有錄音筆,蘇青絕對不會開口和她講實話,這一點她敢肯定。

在心內掙扎良久,寧彤一咬牙,將口袋裡的錄音筆拿了出來,當著他的面關上,隨後丟進了身前的水杯裡,然後淡淡的開口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的,但我承認,我確實有著一些別的想法,對不起,現在咱們倆可以坦誠布公的談談嗎?”

聽著腦中旁白提示錄音已經解除的訊息,蘇青笑了笑,有些讚賞的開口道:

“真沒看出來,我的老同學居然還玩上陰謀詭計了,就智商和情商而言,你比張超那傻屌強多了。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承認了,他家最近遇到的事確實是我找人安排的,你們不會以為我那天在醫院打得電話是專門嚇唬你們的吧?我可沒那麼無聊!”

“同學一場,就因為發生點口角,你至於這樣嗎?虧我以前覺得你好不錯,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寧彤皺著眉頭,盯著他沉聲道。

有些人呢,就喜歡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別人,但卻從來不會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會去探查事情的起因。

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是受害者,是弱勢群體,對以前的事隻字不提。

張超是這樣,現在寧彤也是這樣,他不知道寧彤是原本就是這樣的人,還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但蘇青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初有道德的人,自然也綁架不了他。

隨即他攤開雙手笑道:“我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第一,我有說過我是什麼好人嗎?第二,你對我什麼看法重要嗎?第三,還問我至於嗎,你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來的?難道不是因為張超先管不住他的那張臭嘴嗎?

說真的,我特煩你這種在旁邊說風涼話,讓別人大度的人,一般遇到這種人我都離他遠遠的,我怕打雷的時候連累著我。

怎麼?怕我出手重,把他家的生意都攪和黃了,破產,最後導致你生活水平下降?”

“你”

面對蘇青的質問,寧彤根本無法反駁,因為蘇青說的都是事實,想到這,寧彤不由感到一陣心累,她就是想過上闊太的生活,怎麼就這麼難呢?

沉默良久,寧彤臉上的表情突然軟了下來,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開口:“蘇青,難道非要這樣嗎?你有什麼要求,你說出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