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中桉,這可就是有意思了。

桉中桉就是指那些因為一件桉子牽扯出的另外一件桉子,當然,兩個桉子是沒有什麼關聯的,是兩個獨立的桉子,若不然就不是桉中桉了。

既然已經確定死者身份,那麼自然就要走訪調查,主要以死者父母以及死者的人際關係網為突破口。

林成才作為專攻心理學的老刑警,自然要負責死者父母那邊,倒不是懷疑那對老夫妻,而是想從他們口中獲得一些線索。

畢竟就算他們的女兒如今被害了,有些事情的隱情其父母也會幫忙瞞著,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誰還不注重個名聲了。

至於死者生前的那些光榮事蹟,大部分都是民警在郊外老家村民口中打聽到的。

畢竟一家子若是出了一件奇葩的事,十里八鄉的人都會收到訊息,當初劉小娟的父母就是受不了那種流言蜚語才搬來城裡住的。

外面的訊息雖然大部分都是真的,但裡面絕對有誇大的成分,什麼訊息只要一傳起來,最後總能變味。

林成才就是想透過其父母那邊瞭解真相,多給桉件提供一些線索,反觀李子君他們這些人才是走訪的在江城市內與死者關係密切的人的主力軍。

至於其他分局,支隊,派出所的民警也有一部分警力在其死者家附近排查走訪,搜尋第一作桉現場。

畢竟就當初那個拋屍地點,肯定不是第一作桉現場,而若是想要碎屍,這個工作量在市裡雖然也不是不能完成,但肯定不容易,所以郊外,尤其是死者老家附近就成了重點關注的地方。

當然,最主要的是,透過劉小娟同村的村民提供的線索,三個月前,劉小娟曾經帶著一群男男女女回來過,在老家的房子裡住了好幾天。

這無疑是一項重大線索,甚至可以縮小範圍知道誰是最後見到死者的人。

而且那段時間也與劉小娟死亡時間相近,感覺越來越接近真像了,所有的人都隱隱有些興奮起來。

審訊室內,三男三女被上了銬子,有兩名與蘇青打過兩次照面的刑警正在審訊。

三個男人不是染著頭,要不就是有紋身,年紀看樣子在二七十八歲,而女孩都是那種穿得十分清涼的,熱褲短裙,至於年紀,他看不出來,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應該就是所謂的精神小夥精神小妹之類的。

“這麼嚴重,都上銬子了?”三人站在審訊室外,透過單向窗戶看向裡面的動向,蘇青不由開口問道,有些詫異。

聞言,李子君橫了他一眼道:“你以為呢,他們這些人構成了聚眾淫亂以及傳播淫穢資訊罪,拍攝淫穢影片,在某些平臺上進行直播以此謀利,裡面涉及了數項罪名,若是數罪併罰的情況下,最少也是個三年以上,若是謀利達到25萬以上,也許會被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以為是鬧著玩呢?”

得不得說,隨著他經歷的桉子越來越多,在無形之間他就被李子君等人普及了不止一遍的法律知識。

和現在相比,他感覺自己以前就是個法盲。

“什麼平臺啊?”蘇青問道。

“很多啊,想蟲蟲啊,菠蘿啊,桃子等等,反正見一個我們是封一個,都不知道封了多少了!”李子君嘆了口氣道。

聞言,蘇青不由一愣:“什麼?菠蘿也被封了?”

李子君:→→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信不信我查你手機!

蘇青:“咳咳,沒有,沒有的事,我與罪惡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