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什麼位,他還敢讓退位,反了他了!”

老蘇同志坐在沙發上氣得甲狀腺都大了,臉紅脖子粗的,手裡還捏著一條皮帶,一副自己遭受到了逆子襲擊的模樣。

其實主要還是蘇青最後的那一句‘該退位了’讓老蘇徹底破了大防。

而周慧則是笑呵呵的換上新衣服,臉上塗了一些補水精華,一邊擦著防曬霜一邊笑道:

“怎麼,我兒子出息了,還不能頂門立戶不成?”

她現在是堅定的站在兒子這邊,畢竟養兒子養了二十多年,好不容易出息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兒子自己能賺大錢了,這樣房子就不愁了,車子也不愁了,房車都不愁了,媳婦就不愁,媳婦有了,她大孫子就快來了。

比起這個,自家男人那點尊嚴有什麼用?

再者說,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你是大學老師,說出去有面子,但兒子出息更能給她臉上增光啊。

“他出息怎麼了,不就是賺了點錢嘛,他老子我這麼多年賺的還沒有他多?還敢讓我退位,我看他是飄了,我可是他老子。”老蘇同志坐在沙發上氣不打一處來。

想和自己媳婦說說,但沒想到自家媳婦居然不向著自己,涼了,心涼了啊。

“老子有什麼用,現在這個社會,有錢的才是大爺,誰賺的多誰說話就硬氣,你現在一個月賺得能有我兒子多?”周慧仰起頭,將防曬塗在脖子上笑道。

聽到這話,老蘇頓時沉默了,他是大學老師,雖然工資待遇也不低,但比起兒子在短影片上一個月的收入還差上一些,哪怕加上炒股以及接點私活,甚至自己投資點小專案都盈利的情況下,也才才堪堪持平。

更何況他炒股和投資的那點小專案還不一定賺錢,有的時候還會賠錢。

最重要的是,自家的逆子短影片賺的只是小錢,人家在股市裡,一個月十幾萬,幾十萬的賺,這讓他眼紅的同時,也不由得生出無力感。

雖說炒股不可能一直賺錢,但是,人家有貴人提攜,怎麼賺錢的能力都比自己強。

老蘇同志是一個非常驕傲的人,他可是老家村裡第一個大學生,還當了大學老師,工作穩定,收入可觀,這可是他最自豪的事。

他能在這個家立住跟腳這麼多年,一是靠自己年紀大,是父親的身份,二就是他是家裡的經濟來源,一個人挑起了家裡四口人的吃喝。

現如今,蘇青已經脫離了他的支援,甚至在經濟上還要壓他一頭,自己只能拿捏老父親的身份,結果你讓我退位?

若是都退位了,那我還有什麼尊嚴?

“怎麼不說話了?切,你啊,死要面子!”

“我怎麼就死要面子了,我這個年紀,還能讓他養活不成?”老蘇進行著垂死掙扎,證明他還是家裡的頂樑柱,小小逆子不足為慮。

“那你就慢慢賺錢吧,我可要去打麻將去嘞,大黃,我們走!”說罷,周慧換好衣服,散落散落頭髮,帶著大黃,然後興高采烈的出門打牌了。

他媽剛回來,他就把大黃留下了,當然,也是他跑的時候太過匆忙,沒來得及帶著一起走。

對此,老蘇不由得嘆了口氣,沒法子,這個家...不待也罷。

至於蘇青,早在老蘇抽出七匹狼的瞬間就已經跑路了,他都這麼大了,還能原地捱打不成?

只不過還沒等出小區,就遇到了熟人。

“叔,你這是幹嘛去啊?”看著李子君的老父親,李茂全頭戴鴨舌帽,還帶著一副灰色墨鏡的模樣不由問道。

“嘿幼,是小青啊,最近幹什麼去嘞,都沒瞧見你回家呢。”李茂全笑著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