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蕭傾聿將溫今從被窩裡撈出來,她睜不開眼,直喊困,蕭傾聿貼著她的耳朵吹熱氣:「再不起來,今天一整天你可都出不了門。」

溫今打了個激靈,瞬間睡意全無,醒過來了,說:「要出門嗎?」

「恩。昨晚我跟你說過,今天一大早出去一趟。」蕭傾聿掐了掐她的腰,「站穩了,把衣服穿上,現在出門。」

「現在就出門嗎?」溫今茫然問他。

她已經記不清昨晚他說了什麼。

隱約記得是要出門,可沒說幾點出門。

溫今回過神拿了自己的衣服套上去,利索換上了衣服。

蕭傾聿說:「穿這身?」

「不好麼?」溫今扯了扯衣襬,這身不好看麼,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蕭傾聿嘆了口氣:「你這審美也是溫默教的?」

「不是……不好看麼?」

「換身粉的。顏色亮一點,別穿那麼沉。」

溫今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沒什麼問題,雖然是一身黑,她很喜歡穿黑色的,沉麼?

蕭傾聿注意到她表情不對,又說句:「算了,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溫今還是去換了衣服,找了件白色的羽絨穿上,戴了頂帽子,外頭還下雪,她很怕冷。

吃過早餐後,蕭傾聿帶她出門了。

溫今乖巧坐在副駕上,看著蕭傾聿拿鐵鏟在那鏟地上的積雪,溫今想下車幫忙,還沒走過去,就被蕭傾聿呵斥,讓她在車裡等著就行。

溫今就坐在車裡看著他在那剷雪。

蕭傾聿弄完後回到車裡,抽了根菸,鑰匙插了進去啟動車子,說:「先去給你買幾件衣服。」

「買什麼衣服?」

「過年不穿新衣服。」

「我怎麼感覺你把我當小朋友了,只有小朋友過年才穿新衣服。」溫今不想總是被他當成小朋友,過了年,虛歲都二十歲了。

她不小了。

蕭傾聿看了她一會兒,說:「不喜歡被當成小朋友?」

「不喜歡。我是成年人,快二十歲了。」她強調。

「那還是小屁孩,在我面前,你不就是小孩麼。」

溫今正色望著他:「那你不是、不是禽獸麼。非要把我當小朋友。」

蕭傾聿倒是覺得有點意思:「這麼不高興被當成小朋友?」

「恩。」溫今鄭重其事點頭,她確實是不喜歡,她要蕭傾聿把她當成大人看待,而不是一直都是小朋友。

蕭傾聿伸過手輕輕拍了拍她肩膀,「看來今今長大了,成熟了。」

「我沒開玩笑。」溫今緊了緊手指頭,她說的都是真心話。

不過她生氣也沒殺傷力,奶兇奶兇的罷了。

蕭傾聿更沒放在眼裡,說:「碰了你那刻起,我就沒把你當小朋友。」

他不太明白溫今怎麼會這麼在意,他說的肯定都是玩笑話,他又不是真的禽獸喜歡年紀小的。

他純粹一開始就看上了她罷了。恰好她年紀小,他叫她小朋友,不也是開玩笑的。

不過溫今好像沒感覺到,她脾氣有時候挺犟的,不好哄。

蕭傾聿之前可沒少在她那嚐到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