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的臉頰火辣辣的疼,他的口吻更是冷漠沒有感情。

她略微哽咽,使勁眨眼,晚上的風大,涼颼颼的,她還穿著短袖,很冷,頭也疼,這幾天一直在吃褪黑素,副作用很明顯,疼的太厲害了,現在心裡也疼,窒息一般難受。

他說的也對,憑什麼管她。

她又不信任他,排斥他。

可她也習慣他了,有他管著,她不至於那麼落魄,彷徨。

她不是什麼好人,她有私心,不想他跟宋念訂婚。

他說過的,之前跟她說過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他已經不想管她了,她也沒必要死乞白賴湊上去,她臉皮沒那麼厚。

光是打這通電話,已經耗費了所有力氣。

溫今聲音輕輕的:“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她摁斷了通話,關了手機。

原地待了會,手撐著地慢慢起身,雙腿麻的厲害,又冷的厲害。

拖著行李箱在外邊走了一天,她也不知道去哪裡,反正亂逛,最後還是回到御景。

御景這也不屬於她的歸處就是了。

溫今揉了揉眼睛,想起來自己還是有個地方去的,回老家。

老家還有處房子,她可以回去待著,之後再慢慢想想其他辦法,總要靠自己的。

緩了會,雙腿沒那麼麻了,溫今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去公交站那裡等車,先找個地方地方住一晚,明天早上買車票回家。

省省,身上的錢還是夠花的。

蕭傾聿給的那張卡,她一直沒用過,雖然帶在身邊。

不過總歸不是她的東西,要物歸原主。

這麼重要的卡,不好轉交。

明天就是訂婚宴了,應該很忙,他不會回來這裡。

溫今就進了小區,沒人攔著,保安認得她是誰,她暢通無阻,來到房子門口,門縫塞不進去,她想了想放在旁邊的花盆底下,晚點發條訊息給他,他看到收起來就好。

就在溫今準備離開,一輛打著遠光燈的車從遠處駛過來,強光照臉,她睜不開眼,下意識背過身想等那車過去了再走。

那車停在路邊,從車裡下來一個男人,車子沒熄火,就那樣停在路邊,遠光還開著。

溫今聽到腳步聲,下意識往邊上退,躲開光線勉強睜開眼便看到走到她跟前來的人,瞬間愣在那了。

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湧過來將她團團裹住。

心臟緊縮的厲害,不敢置信蕭傾聿就站在她跟前,她沒做好心理準備,猝不及防。

“來幹什麼?”蕭傾聿開口比電話裡還要低沉的聲線。

大半個月不見,他的五官愈發銳利硬朗,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沒、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給我電話?不是走了麼,不是遠離我過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又回來做什麼,有東西沒拿?回來拿?”

蕭傾聿咄咄逼人,話語尖銳,眼神更是尖銳,讓她無處躲藏。

溫今只能低下頭,五臟六腑都跟著一陣陣絞痛起來,疼的她百口難言,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過了片刻,溫今才搖頭,有氣無力說:“不是,沒有東西掉了,我是來還東西的,那張卡我放在花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