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公司裡的蕭傾聿剛從會議室裡出來,抽著煙,隨意翻著手機看,看樣子像是在等誰的訊息。

等了一下午,沒有任何訊息。

這會手機忽然響起,但打來是蕭家老宅那邊。

他一邊抽著煙一邊接了電話,那邊管家把手機給了老爺子,老爺子的聲音隨即響起:“晚上有沒有空?”

蕭傾聿意味不明恩了一聲。

“那晚上回來一趟,聊聊你和宋念訂婚宴的細節,酒店、賓客,規模,都要商量商量,我這個年紀操不動心了,這些事都得由你來管,多上點心。”

老爺子差點忘了,“還得回趟鄉下祭祖,讓祖宗保佑你婚姻美滿。”

老爺子很傳統,骨子裡還是老一套,什麼都按照規矩來。

蕭傾聿面容冷淡,之前他態度一直都是拒絕的,甚至當著宋家人的面拒絕過這門婚事,可是很明顯,他的意見不重要,重要是兩家長輩的意見。

他不冷不淡說了句:“為了讓我結婚,您老人家費了不少心思。”

老爺子笑了聲:“如果你不姓蕭,我懶得管你,別人想做我兒子還沒這個命,你最好老實點,把你的心收起來,以後好好對宋念。”

蕭傾聿眯了眯眼,彈了彈菸灰,頓了半晌,說:“她的事,是不是您插手了?”

老爺子沒說話:“下個月中就訂婚了,沒多少時間,抓緊點。”

說完,掛了電話。

隨口敲門進辦公室的白鈞神情有幾分慌亂,蕭傾聿掛了電話,說:“你說吧。”

白鈞連忙說:“我查到了,溫今那天下午離開酒店後和顧北在一塊,晚上顧北帶溫小姐去了趟醫院,我找了當天給溫小姐看病的醫生說她是吃了事後藥身體過敏。”

聽到溫今是吃了事後藥過敏時,蕭傾聿想起那天在酒店他放在桌子上的藥盒,拆封過了,他知道溫今吃了藥,可不清楚她會過敏。

想到這,蕭傾聿臉色沉的很厲害。

一般情況醫生是不會跟別人透露的,白鈞有他的辦法。

蕭傾聿說:“接著說。”

“當天晚上,顧北聯絡了他一個在航空公司上班的朋友,秘密訂了張機票,以溫小姐的名義買的,一張,應該是想送溫小姐離開楓城。”

蕭傾聿冷笑一聲:“他倒是有本事,在我眼皮底下忙活這事,送溫今離開,他想的出來。”

“老闆,顧北為什麼要這樣做?他跟您關係不是很好麼?”

“他跟溫默關係更好。”蕭傾聿冷聲道,抽完一根菸,又拿了一根。

“那意思是他是在保護溫小姐?”白鈞舔了舔嘴唇,“那要不要我找人去堵溫小姐?接她回來?”

頓了頓,蕭傾聿說:“不用。”

白鈞不太明白,查了這麼多,不就是想找到溫小姐的下落麼,怎麼這會又不用了?

蕭傾聿點燃菸絲,隨手把玩金屬質地的打火機,五官染上一層寒霜,沒有任何表情,說:“以後她的事跟我沒關係。”

他的耐心有限,花了那麼多心思在她身上,她始終不領情,說白了,不喜歡他,說什麼都不喜歡,那就不勉強,他對她的好,不是可以一直拿來消耗的,總會有消耗殆盡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