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的過去,不管是不是過去了,都不是她可以僭越的。

她始終牢記自己跟他之間的差距,橫在他們倆之間那根一直繃的緊緊的。

蕭傾聿沒有過多難為她,他說會給她時間慢慢適應。

下午到了醫院,蘇僅懷還不在,讓他們先在辦公室等會,他忙完手頭的事就過來。

溫今稍顯緊張,問他:“給我看病的是上次的蘇醫生嗎?”

“恩,蘇僅懷。”傅宴殊說。

“其實我昨天看的那家醫院是三甲正規的,應該沒有錯的,說我不嚴重,只是有點焦慮,吃點藥過幾天就好。”

來的路上她一直想說了,不用再看醫生了,她還是心疼昨天的看病錢。

蕭傾聿:“讓蘇僅懷看了再說。”

溫今再不能說什麼了。

過了會,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蘇僅懷走了進來,拿了杯子喝了口氣,說:“等久了吧?實在不好意思,事有點多。”

溫今更緊張看了看蘇僅懷,不過蘇僅懷比傅宴殊看起來好交流多了,起碼不會像傅宴殊給她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首發更新@

蕭傾聿把溫今的病例遞給了蘇僅懷,蘇僅懷接過翻了翻。

溫今看到蘇僅懷眉頭都皺了起來,心想應該沒那麼糟糕,她還是清楚自己的情況,也上網查了下,症狀遠遠沒有網上描述的那麼極端。

蘇僅懷看完病例後,笑笑說:“怎麼這麼緊張,別怕,放鬆點,小問題。”

溫今卻放鬆不下來,小心翼翼的。

蘇僅懷不是精神科的醫生,對這方面有研究,傅宴殊找他來,是他有個朋友是精神科的醫生,也是心理方面專家,蘇僅懷有所瞭解,這方面還是得謹慎點,於是打電話叫了他認識的那個醫生過來。

溫今還以為是蘇僅懷給她看來著,然而是別的醫生。

蘇僅懷打完電話,說:“等會吧,他等會就到了,你把手伸出來,我探探你的脈。”

溫今伸出手。

蘇僅懷又看了下她的臉:“沒化妝吧?”

“沒、沒有。”

“怎麼感覺你這麼怕,我很兇麼?”

溫今小聲說:“不是。”

“那你是怕傾聿?”蘇僅懷半開玩笑說。

蕭傾聿:“……”

蘇僅懷擺擺手:“我開玩笑的,別在意。”

蕭傾聿很直接說:“她是怕我。”

蘇僅懷並不意外,意料之中的表情:“確實,我猜到了。”

溫今:“……”

沒聊幾句話,蘇僅懷叫來的醫生過來了,還是個女醫生,穿著白大褂知性又成熟,開口說話特別溫柔,“阿懷,你這屋子好熱鬧,我在門口都聽到你的聲音了。”

蘇僅懷說:“下次注意,儘量控制我的聲音。”

蘇僅懷拉著女醫生給他們介紹:“這個就是我說的李醫生了,這個小妹妹我昨晚跟你說的,你給她看看。”

“那得去我辦公室。”李醫生說。

“那溫今你跟著姐姐去她辦公室,她給你看看。”

李醫生說:“那跟我走吧,來吧。”

溫今就跟著李醫生走了。

蘇僅懷拉著蕭傾聿,給他遞了根菸:“別板著臉了,我們找個地方抽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