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睡了一覺起來發現自己被蕭傾聿抱在懷裡,他側躺著,而她靠著他的胸膛,屬於他身上那股的氣息將她團團裹住。

她想起來她昨天大半夜發燒不退,上吐下瀉,被他帶來醫院,再後來就是打針輸液——

好像在他懷裡睡了一晚上,後背溼透了,渾身溼膩膩的難受。

她掙扎了下,驚醒了蕭傾聿,他緩慢睜開眼,擱她腰上手收緊,來到她額頭摸了下體溫。

還好,退燒了。

“還有哪裡不舒服?”蕭傾聿的聲喑啞。

溫今搖頭,嗓子眼又啞又幹,說不出話。

蕭傾聿摸了摸她臉頰,“餓不餓?想吃什麼?”

“餓。”這幾天生病渾渾噩噩的,吃進去的東西都吐了,現在身體剛好一點,終於感覺到餓了。

“等會我叫人買粥過來。”

“謝謝。”

蕭傾聿不冷不淡瞥她一眼,她立刻躲開視線,沒敢看他。

蕭傾聿身上的襯衫佈滿褶皺,有那麼幾分凌亂的禁慾味,溫今不敢多看一眼,心裡亂糟糟的,她記得她生病這幾天好像都是蕭傾聿在照顧。

過了會有人送粥進來病房,那人送進來後就出去了,病房又剩下他們倆個。

蕭傾聿揭開碗,端到她跟前,“還需要我喂麼?”

“不、不用的。”

溫今脖子都紅了,怎麼感覺在他面前,她像小孩子,什麼都需要他做。

這兩天生病,她隱約記得都是他喂她喝水吃粥……

溫今伸手端著碗,還好不是很燙,很快吃了小半碗,剩下的吃不動了。

前一秒還在想沒有刷牙怎麼吃東西,吃了後也管不了那麼多。

吃完早餐,蕭傾聿看她狀態不錯,看來是退燒,就去辦了出院手續。

走出病房,溫今遲疑片刻問他:“我媽媽現在情況怎麼樣?”

“沒有生命安全,不過精神狀態不好。”

“那、那個男的……傷害我媽媽那個男的……”

她無法開口說他是媽媽的丈夫,他就不配,一個傷害自己妻女的惡魔,敗類,他沒有資格做人。

那個男人在出事之後當天就被警方逮捕了,現在案子還在審理當中。

這件事是極其惡劣,影響大,上了當地社會新聞,搞得人心惶惶的,又是一樁慘劇。

提起那天發生的事,溫今還是怕,那天帶給她太重的心理陰影了,是個正常人遇到那樣的事,都會怕,別說她。

蕭傾聿回頭看她:“刑事拘留了。”頓了頓,才接著說,“還怕麼?”

“恩。”她這會沒裝,是真的怕,“我能去看看我媽嗎?我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

蕭傾聿說:“你去了,只會刺激她,她現在剛失去一個孩子,醫生說了她精神裝填不好,最好誰都別去打擾。”

溫今忽然一窒,咬了咬嘴唇:“那我能偷偷看她一下嗎?”

“我建議是不要看。”

溫今習慣性摳手指頭,相比較起來,她的害怕不算什麼,比不上那女人失去一個孩子,還被自己丈夫捅傷,差點丟了性命。

她沉默低下頭,投聽到蕭傾聿說:“說起來你媽媽挺年輕的。”

溫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