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聿已經在餐桌等著了,即便週日在家也是穿的白襯衫西褲,乾淨利落的打扮,袖釦挽起露出結實有力量的手臂線條,修長的手指拿著手機在打電話。

溫今站在樓梯口,第一眼注意到蕭傾聿的打扮,心想他今天是不是要出去。

“溫小姐,站在這裡做什麼,過去吃早餐了。”阿姨看溫今愣著沒動,輕聲細語和她說。

溫今才回過神,慢慢往餐桌那邊走。

位置上已經放了一碗粥和豆漿,溫今略顯拘謹坐下來吃飯,沒睡好,導致她胃口也不好,端起碗低下頭小口小口吃著。

蕭傾聿打完電話放下手機,沒再說話,各自吃飯,氣氛略顯寂靜和低沉。

原本平時溫今有什麼事不會主動和他說話,一來她本就抗拒他,二來他們倆不管年紀還是閱歷都有差距,根本聊不到一塊去。

蕭傾聿對她的瞭解都是之前從溫默那得知的,溫默自己都不知道,蕭傾聿居然早就留意上了溫今。

吃完早餐,蕭傾聿就問了一句:“多吃點。”

溫今一怔,隨後點頭。

她已經盡力往肚子裡塞食物了。

蕭傾聿忽然說:“還難受?”

“啊?”她猝不及防,不知道他問的是哪裡。

“胃。”

溫今小聲說:“不,沒事了,就是昨天爬山太累,腿痠的厲害。”

跟大部分女生一樣,不喜歡運動,平時缺乏鍛鍊,爬個山累要了半條命,特別是腿,又酸又漲。

蕭傾聿說:“正常,晚上睡覺前泡會腳。”

溫今鼻音很輕恩了一聲,還好他沒說什麼幫她揉之類的,她又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怎麼會想到他幫她揉。

一時間,又安靜下來,誰都沒說話。

蕭傾聿本身不是話多的人,本身性格就悶,只有被她氣急了,會多說幾句話,而溫今以前挺開朗的,現在不是,自從家裡出事後,她收了很多,藏起來,把真實性格也藏得很深,最重要的事,她怵他。

溫今咬咬唇,想了想還是嘗試開口,小聲問他:“您今天要出去嗎?”

“恩。”蕭傾聿視線沉沉的看她,“有事?”

她說:“昨晚我媽媽給我打了電話,今天週日,我想過去看看她。”

之前她撒過謊騙他,她記得,再提這事,她心虛至極,想到昨天那兩個荒唐霸道的吻,心驚肉跳。

她怕他的吻,怕他的氣息,怕他突然靠近,還有身體接觸。

以及那次無意間撞見他在房間,手上有所動作,還叫她名字。

想起來這些,她心裡很不舒服,又無處宣洩,被他碰過的面板有了一層衝不掉洗不乾淨的東西。

她不是嫌他髒,粗俗點講,他是好看的,如果他們倆不是差距這麼多大,她也許真會和他試試。

可現在不是。

第一次被他吻,她還會刷牙刷半天,牙出血也不管,昨晚那兩次,她認命了,知道再怎麼刷牙漱水都是徒勞。

等了會,蕭傾聿一直沒說話,溫今心跳忐忑起來,以為他是不高興了,於是說:“要是不可以我就不去了,您別生氣。”

蕭傾聿說:“我脾氣是不好,不過不至於生氣,你想去看她,我帶你去。”

溫今一驚。

“不過得等我辦完事,下午才有空,你提前打電話和她說一聲。”

溫今反應慢半拍,“您忙您的事,我可以自己過去。”

“聽不見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