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心如掏了掏耳朵,說:「我還以為您不知道,原來您都知道啊。」

「你是不是我女兒,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還是不是你媽媽?」

「是啊,又不是我否認就能解決的事,我告訴你,我說老太太,您什麼時候這麼難伺候了,脾氣這麼壞,是不是上年紀了都這樣?」

陳母聽出來女兒話裡話外的嘲諷:「你是嫌棄我年紀大脾氣壞,難伺候?不想看到我?」

「我沒有怪您老的意思,我呢,也會到您這個年紀,但我絕對不會過多幹涉我孩子的生活,您也是,您要管的時候多考慮一下您兒子的感受,行嗎?」

陳母沒說話。

陳心如說:「您也知道您兒子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固執的要死,他認定的事,誰都攔不住,媽,您還知道我是為什麼離婚的,難道說您要您兒子跟我一樣,您兩個孩子都得離次婚是不是?」

陳母別過臉去,不理會。

陳心如說:「媽,我知道您都聽見了,您什麼都聽見了,您心裡也清楚,您知道我在說什麼,如果說您非得裝傻充楞裝作不知道,那我確實對您無話可說。」

陳母還是沒理會,陳心如說:「您倒是說句話,不想說話也行,只要記住我說了什麼,您心裡有數就行。」

陳心如在醫院照顧這麼幾天,陳母雖然安分了一點,奈何陳秦一次都沒來看過,陳母又不樂意了,借了護工的手機給陳秦打電話,等他接了,陳母氣不打一處來:「你姐姐給你電話都幾天了,你都沒來醫院看過我?」

陳秦不冷不淡問:「那您身體怎麼樣?」

「只是這樣?」

「我最近太忙了,拜託姐姐照顧您,實在有急事,您找姐姐。」

「那你呢?你就不是我的兒子?當媽媽的祝願,你作為兒子你沒來看過一眼就算了,還把所有事推給你姐姐,你就不用管了?」

陳秦反應還是很冷淡,說:「一口氣能說這麼多話,看來身體應該是沒事了。」

「你說的什麼話?」

「媽,之前我跟您談過,我也不瞞著您,您要是再跟之前一樣的態度對許妍,那您勢必會失去一個兒子。」

陳秦更是直接,許妍現在心裡壓力很大,出現情緒病,跟他脫不了關係,他不能再讓許妍擔心受怕,在一個很不安的環境裡生活。

陳母被陳秦的態度氣的說不出話,緩了好久才說:「陳秦啊陳秦,你居然說這種話,是許妍跟你說的是不是?你是不是被她迷昏了頭?你像話嗎?你就不怕我傷心?我還是不是你母親?」

陳母聽到自己兒子說這番話,不敢置信,「我當初就不同意你們結婚,陳秦,你是真的讓我很失望。」

陳秦說:「那就失望吧,我沒什麼好說的。我的態度已經擺在這裡了,如果您再對許妍態度不好……」

接下來的話陳秦沒必要再說出口,已經很明顯了。

晚上七點多,陳秦去接許妍下班,許妍上了車還提著一個禮物袋子,陳秦看了一眼,問她:「有人送你禮物?」

「不是,是我定的生日禮物,送給你的。」許妍今天氣色不錯,臉上有淡淡的笑容。

陳秦並沒有放心下來,而是溫柔望著她,說:「給我的禮物?」

「你是不是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了,你馬上要過生日了,還好我記得,提前準備,明天我要出差,可能沒辦法幫你慶祝了。」

「明天?去哪裡?這麼急?」

「臨時的安排,原本要出差的同事生病了,進了醫院,沒辦法,只能我這個小小負責人頂上。」

陳秦深深望著她,目光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