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妍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好了,我得走了,你開車慢點。」

陳秦說好。

目送她下車離開的背影,陳秦從前面置物架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放在唇邊,並不著急點燃,他的神情若有所思,過了會才點燃菸絲抽了起來。

開車去上班路上,陳秦接到家裡的電話,又談到了他和許妍的婚事。.

他並不想理會,百般敷衍,「行了,不用你們操心,我和許妍心裡有數。」

「不是我說你,陳秦,結婚是兩家的事,不是你和許妍的事,這結婚要辦的事可多了,每個環節都很重要,得把事說清楚。」

「你們倆要擺酒要穿婚紗拍婚紗,還得請賓客,他們家是什麼情況,單單是這點就得問個清楚,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出什麼岔子,親朋好友這麼多,萬一她那邊出什麼意外,到時候影響的是兩個家庭。」

說話的是陳母,話裡話外對許妍家的不滿意。

那天兩家人見過面之後,陳母對許妍家裡有意見,還不輕,深怕許妍家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親朋好友。

陳秦提醒過陳母,不要糾著這些事不放。

陳母還是這幅樣子。

「陳秦,你既然要跟許妍結婚,我不能說你什麼,都聽你的了,但你們倆這件事我不能坐視不管。」

「沒有說您不管,但有的事您可以不管,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

「什麼沒我想的那麼嚴重,許妍什麼家庭背景你不知道,她家有那麼多不乾不淨的人,這些人絕對不能來參加你們倆的婚禮。」

「您到底是對許妍家庭不滿意還是對我不滿意?」

陳母不說話了。

「行了,結婚擺酒這些事都不用您操心,我和許妍解決。」

「怎麼就你跟許妍解決,我剛說的話不記得了?這事得聽我的。」

陳秦有點煩了,跟她反覆說了很多次,說不聽的,「您跟我說就行了,不需要再跟許妍說。」

「而且不管您說多少次,我都不會同意。」

「陳秦,你是不是要氣我?這麼不聽我的?」

陳母情緒要上頭的時候,手機被陳心如拿走,「行了,媽這邊我跟她說,你別在意,不要理她,你別跟許妍說,免得許妍聽了心情不好。」

陳秦沉了聲:「恩,知道了。」

陳心如掛了電話,轉身跟陳母說:「有必要嗎?天天逮著陳秦說這種事,結婚是他們倆的事,而且陳秦都這麼大了麼,你就讓他自己來。」

「什麼叫自己來?結婚是兒戲麼?你都這樣了,我還能讓他跟你一樣?」

陳心如就笑了:「什麼意思,怪我咯?敢情您是怕陳秦跟我一樣結婚又離婚?」

「我可沒這樣說,你自己說的。」

陳心如嘲諷道:「是啊,我自己說出來就是我自己的錯,不是您的錯,不是您戳我痛處。我看這樣還不如不辦酒呢,就讓他們倆領個結婚證搬出去住就行了,遠離您。」

陳母被嗆的也來了脾氣,說:「陳秦是你弟弟,你這樣慫恿他?」

「是我弟弟不假,他都快三十了,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自己心裡有數,您就別管,或者少管,實在忍不住跟爸爸旅遊去,給自己找點事做,別再煩陳秦,要是陳秦再跟之前一樣離開,我看您去哪裡著急。」

陳心如說的正是之前陳琴辭掉老師工作出國的事。那段時間陳秦跟失去聯絡似的,誰都聯絡不上他,除非他主動聯絡他們,不然誰都聯絡不上他。

陳心如真是快被陳母氣死了,陳父都沒說什麼,陳母一天到晚找事做。

中午,陳秦過來跟許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