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今不知道哭了多久,被蕭傾聿哄上床,他又是端茶倒水,給她擦眼淚,拿熱毛巾擦擦她的臉,哄了很久。

她這幾天沒睡好,哭累了,就睡著了。

她睡著後沒多久,蕭傾聿就出去了。

他還要去見顧北。

老地方見到的顧北,顧北笑盈盈的。

蕭傾聿抽著煙,一臉陰鬱,問他:「孩子呢?」

「什麼孩子?」

「別跟我裝傻,我和溫今的孩子。」

「那你知道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蕭傾聿遲疑了,他確實不知道,溫今至今都不願意和他說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顧北這麼問,蕭傾聿沒說話。

心虛了。

在顧北看來就是如此,他咧嘴笑,嘲諷道:「看來溫今還是沒跟你說。」

「孩子在哪裡?」蕭傾聿執著問他。

「我說了,不能跟你說。」顧北吊兒郎當的,「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事到如今,都是你自找的,何必呢。」

「顧北,我再說一遍,把孩子給我。」

「那不行,或者說,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你要是能找到,我無話可說。」

顧北態度輕佻的不行,咧嘴壞笑著,「蕭傾聿,有這一天,就是你自作自受,你活該。」

「……」

蕭傾聿沉默抽菸,他能找,只是把顧北找出來,他有另外的安排。

看他沉默,顧北說:「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本來這件事我不想難為你,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喜歡溫今,不過你不長記性,有恃無恐,覺得溫今非你不可,好像她離不開你。」

蕭傾聿立正捱罵,沒有否認,大大方方承認說:「是我離不開她。」

不是溫今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早就被溫今侵佔了,心裡腦子裡全是溫今,再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顧北也跟著抽菸:「我要是你,不會限制溫今的自由,你就算留得住她一時,以後呢,總不能一直限制她。」

蕭傾聿不是不明白這道理,只是他害怕溫今再次離開,孩子他也沒找到,他實在沒有什麼自信,要是溫今再消失,他很擔心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上次是兩年,以後呢。

這種滋味他不要再嘗試了,所以才出此下策,把溫今留在身邊。

顧北是明眼人,看在眼裡,只是他們倆之間的問題一時半會是說不清楚的,尤其是他和溫今之間的陳年舊怨。

顧北:「自信點,你要知道,溫今當初喜歡的人可不是你這樣敏感多疑,小肚雞腸。」

顧北心想自己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能幫的都幫了,能不能領悟就全看他自己了。

顧北平安無事離開,甩掉跟蹤他的車子,來到了半山灣的一處別墅,他把孩子安置在這裡,請了未來岳母幫忙照顧幾天孩子。

他沒敢讓黎陽來,怕黎陽都被蕭傾聿的人盯上。

岳母倒是樂於帶孩子,尤其是挺顧北說了孩子媽媽的事,更加心疼孩子了。

顧北和黎陽是準備結婚的關係了,他已經提前喊上岳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