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此心已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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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惴惴地思索,一邊破罐子破摔地叩門,機不可失過了今夜,再想成事可就沒有機會了。
一想到那些雜役蠢笨惱人,流螢有些氣怒,他們竟是弄混了給殿下洗浴的水,把它抬進了胥松侍衛那屋。
幸得自己存了心眼,藏藥的時候備了兩份。
"不必,退下!"房屋內晏昭聲色冷然,拒得不留餘地,他長於鄉野,並非什麼事事都要人伺候的貴族公子,更遑論還是洗浴這等事。
見殿下拒絕,流螢毫不意外,這一路上她也沒少眉目傳情,秋波暗送,想法設法地往殿下身邊貼,縱使如此也沒能佔到什麼好,若非沈之瑜需要照看,殿下壓根兒不會帶著她。
可觀殿下與沈之瑜相處的情景,也不覺殿下對沈之瑜有什麼特別之處。
她還留在房門外不肯離開,不一會兒,置浴添水的下人端著木盆過來,流螢那顆死了的心又活了過了,嬌嬌嬈嬈一笑,頓時迷了那些經過她身側的下人的心神。
流螢暗自得意,瞬勢不動聲色地將捏在指間的一包細粉灑進盆裡,有些破釜成舟的意味。
這藥粉是她從皇宮帶出來的好物什,攏共兩包,是宮裡妃子們爭寵惑人的好東西,卻不是用於湯食,而是水浴,一指甲蓋的粉面兒足以叫男人血脈噴張,心猿意馬,神魂失智之間與人共赴雲雨,且這藥還有個好處,那便是極難被人查出來。
屆時她成了殿下的人一切都好說了。
見那些添水的下人從房裡出來,流螢心口一跳,成與不成只在今夜了。
可那藥還有個弊端,那便是對於量的把握必須十分精準,若是少了許是成不了事,多了男人若是不得女子紓解則會傷了根兒,不過多了的那桶如今在胥松那屋,想來此刻他已經洗上了。
讓他一路上嫌自己,如今也算是天收,怪不得她。
這樣想著,她微微舒了口氣,發白的指骨緊緊攥著帕子,手心沁出絲絲縷縷的汗,神色緊張地候在房門外。
裡面的晏昭正欲解了箍著腰的玉帶,卻覺房門外人息尚存,眉弓下壓,聲音低靡:"退下!"
流螢緊繃著神經,冷不防聽見殿下一聲低呵嚇了一跳,隨即結巴道:"是...是...殿下。"若是輕羅在此,定會暗聲嗤笑她做事沉不住氣。
想著一會兒起了藥效,殿下身邊定是離不得人,她略略思索退守在遠處。
此時已是入夜,木樓上葳蕤悽渺的燭火微微飄動,寂寂無聲,四人的房間在木樓之上橫向排開,難言的鬱熱加之心上焦灼,她額上發了汗,細細密密地浮在鬢角鼻間。
此前流螢也洗浴了,這還沒成事兒又出了汗,她不由抬手輕輕扇風,略略輕解衣衫透氣,想著殿下那屋怎的還未有動靜?
算著時間,也該是起藥效了,莫不是量少不起效?
她咬了咬牙想著再等等,往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又過了一會兒,殿下的房門驀地開了,晏昭渾身氤氳著溼氣,好一副美人出浴的惑人風姿,溼漉漉的頭髮滴著水披散著,洇溼了衣衫,他神色如常,未有絲毫異樣。
流螢紅唇微張,雙目圓瞠:"殿下..."
"快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晏昭見她驚愕難言,冷聲道。
流螢要瘋了,這藥為何絲毫不見效?
還不等她詫異,身後的木門發出巨大的響動,隨即便是男子粗重的喘息之聲,流螢心裡一咯噔,她竟是不注意站在了胥松的門前。
裡面的響動過於駭人,連安睡的沈之瑜都驚醒了,披了外衫出來,黑白分明的眼眸裡滿是疑惑。
晏昭看了看驚慌失措的流螢,而後邁步上前推開了胥松的房門。
男人裸著健碩的胸膛,面色潮紅地躺在地上粗喘如牛,古銅色的寬闊肩膀隨著呼吸微微聳動,汗如雨下一顆顆滾落與地上的水跡混合,青筋畢露地大手四處抓撓著。
他眼瞳已然渙散,有些失智,瞧見披衣立在門口,如一簇幽蘭一般的沈之瑜,眸光倏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