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凌晨6點。

海市,一個破舊的出租房裡,圍坐著幾個滿面橫肉,凶神惡煞的漢子。

他們五大三粗,身上的紋身雕龍畫虎,假使走在街上,行人都得紛紛退避。

人群裡,一箇中年顯得格格不入。

他眉宇秀氣,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閒襯衫,長髮俊秀的顯在臉頰,襯了幾分英傑之氣。

尚武坐在人群中間,身前設了一個牌局,所有人看他的時候,都帶著一絲怒火。

“尚武,別說老子沒給你機會,一局定勝負,如果你贏了,欠老子200萬的利息你一分錢都不用還,如果輸了,嘿嘿,你的利息得翻倍。”

為首一位身穿豹紋的男人,大平頭,他指著中年男人尚武說道。

面對眾人壓制性的氣場,尚武臉上沒有顯得很慌張,但手指在輕輕的顫慄。

不知道在醞釀什麼。

尚武沒有說話,目光呆滯,似乎對這些人的暴力催收,習以為常。

“怎麼,不給面子?”

見尚武不為所動,豹紋男人的笑臉瞬間轉為冷漠,周身幾名大漢也是由嬉笑換為肅穆。

現場氣氛頃刻間,緊張起來!

“忘了,你可是咱們海市有名的化學老師,賭博這種粗鄙的愛好,您怎麼可能會呢?”

豹紋男人燃起一支菸,陽奉陰違,口蜜腹劍的說道。

“來來來,我們就玩最簡單的,比大小。”說話間,男人將桌面的紙牌重新洗過,懟到尚武面前,命令的口吻說道:“來,尚老師,抽一張。”

尚武面對挑釁,目光散落在紙牌的邊緣,神情頗為冷靜,令周遭眾人,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尚老師在想些什麼。

“好,沒關係,我幫你抽。”

豹紋男人徹底沒了耐心,冰冷的眼神看尚武像是看死人一樣。

圍觀的眾人似乎是怕豹紋男人,見他這種眼神,都感覺有所不適。

眾人屏住了呼吸,而投在尚武臉上的目光,多半參雜著憐憫。

“來,看看你的牌是什麼?”

豹紋男人從紙牌裡抽了一張,而後自己看了一眼,隨即傻眼了。

海市一棟老化的筒子樓外,烏央一片海船,在大面積的海域上停泊。

清晨的人們正在忙碌籌備,準備著年前最後一次出海。

“聽說你很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