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洲,你怎麼能這樣跟你母親講話。”正如周素麗所料,顧威義正辭嚴地訓斥著顧景洲。

“如果一個母親懂得保護自己的孩子,或者還懂得照顧別人的孩子,那她可以被稱為母親,甚至是偉大的母親。”

“可如果一個母親隻會傷害自己孩子或破壞孩子喜歡的東西,習慣欺負別人的孩子的母親,隻能叫做禽獸。”

“周太太,您覺得我說的對不對。”顧景洲看上去在跟他父親顧威說話,實際上卻是在跟周素麗說話。

周素麗自覺得自己很是關心自己的孩子,自然稱得上是一位好母親,她同意了顧景洲的說法。

顧威這種在商界漂浮了這麼久的老油條,自然是聽出了顧景洲話裡有話,他並不打算摻和這件事,就上樓回了書房。

顧景洲聽著父親的腳步聲一點點遠去,才慢慢地開了口。

“周太太,我調查出了一件事,感覺有些奇怪,不知道您能不能為我解惑。”

周素麗聽到,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說的不是那件事吧?

“這週週一,您穿著黑色鬥篷外套,和黑色墨鏡出現在了鬱金香苑,三十分鍾後,您才出來,這段時間喬錦安並不在家,但好像也沒有妨礙到您的行為,不知道您這三十分鍾幹嘛去了?”

顧景洲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臉上明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周素麗佯裝鎮定,“這有什麼的,我不過是剛好路過那兒,順帶想去看看喬錦安罷了,至於那三十分鍾,我不過是以為她不肯給我開門,所以才待了那麼久。”

周素麗的話乍一聽還挺符合邏輯的,再細想就不對了。

如果屋裡有人,你敲個十分鍾人家肯定該開的也開了,不願開的,你再怎麼敲也不會開,屋裡沒人同理。

有誰會敲門敲上半小時的嗎?沒可能,說明周素麗這個女人撒謊了。

“是嗎?可是我在門鎖上發現了撬過的痕跡,上麵附著有大量您的指紋。”

“是……是嗎?我有時候會去看喬錦安,這些指紋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吧?這沒什麼奇怪的呀!”

“發現的指紋都是同一時期留下的痕跡。周太太,我勸您最好還是老實一點,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我,如果您再不配合一點,我會把資料和證據交給警方和律師。”

顧景洲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既然問不出什麼,那就離開吧。他起身扭了扭領帶,就打算離開顧宅。

“景洲,景洲,你……你真的打算不再叫我母親了嗎?”

事到如今,周素麗還不擔心她做的事已經敗露,她的注意力還在顧景洲對她的稱呼上。

“周太太,保重,也許我們再次見麵就不是現在這個情形了。”

“好,我說,我把一切都說出來,你能不能再叫我母親,景洲,好嗎?”

周素麗用懇切的語氣說著,希望顧景洲能答應她的要求。

答應之後,反正他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是嗎?

“好,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把事情從後往前說,記住,是從後往前說。”

……

“筱樂,之前發現的那個好地方,我準備把它投資成旅遊景區,這兩天你跟我先去看看怎麼樣?”

賀連城一見到曲筱樂就興奮的跟她說起這件事,之前兩人通電話也時常提起,勾得曲筱樂都對那個地方產生了些許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