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招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劉欣,儘管她心裡知道劉欣雨不可能造,也清楚劉麗芳是什麼樣的,但是她還是沒想到劉麗芳會做出這樣的事。

劉麗芳這是要把她往死裡逼啊!

這兩天她一直在等劉麗芳能主動給她送布票,哪怕送來的布票不夠給全家人做新,只給幾個小的做也成,多少讓她有所交待。

“怎麼會這,真是沒救,她這是自己的臉不要,連老孃的臉皮都要剝一層下來。”半晌陳招娣才捂著臉喃喃說道。

陳招娣的臉色明顯有些灰,讓劉欣雨有些後悔告訴陳招娣這件,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收是收不回來,只能儘量彌補。

“,別想那麼,,我陪你買布去。離過年還有差不多十,咱們想想辦,只要能買到面料和棉花就來得及。”把布票和棉花票重新塞到陳招娣的手,劉欣雨拉著陳招娣就往外走。

陳招娣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她當寶貝一樣養大的女兒不管她的死,反倒是這個她沒怎麼管過的孫女一直在給她驚喜。

在劉欣雨的堅持,陳招娣終於點券答應用劉欣雨的布票和棉花票去供銷社重新買面料和棉花給家人做新衣。

只是這點布票和棉花票肯定不夠給全家人做新衣。

劉欣雨心裡當然也清,到了供銷社在櫃面上轉了一大,趁著沒什麼人注,拉著陳招娣偷偷溜進了供銷,希望能從嚴會計或者單主任那裡弄些不要布票的面料和棉花。

也是劉欣雨運氣足夠,不要布票的面料單主任手上還真有。

每年年,供銷社都會核銷庫,這是存留緊俏物資的好機,面料是其中之一。

知道這個情況的人不,因此雖然量不,想要的人也多。

“我好像記得你奶上個月底來買過面料和棉,買得還不,怎麼又來買了?對,你奶是不是身體不太,臉色不太對啊。”嚴會計湊過來小聲問道。

劉欣雨回頭看了眼有些怏怏卻努力打起精神與單主任說話的陳招,她的臉色的確不太,主要是急,加上滿嘴水,吃不好睡不,看著真像生了場大病。

劉欣雨倒也不瞞著嚴會,卻也不想陳招娣難,小聲解釋道:“上次買的面料和棉花本是給家裡人做,說老實,都已經做,結果全被我姑給順走了。我奶只得過來重新買。錢不是問,問題是票不,把我奶急得滿嘴都是水,偏我姑不知道體,把她家的布票……這,我奶沒法子,只得厚著臉皮來找您和單主任。”

劉欣雨沒明說的,嚴會計當然知道是什麼意,不由回頭看了陳招娣一,有那樣不懂事的女,這當媽的也是夠操心的!

這邊說著小,那邊陳招娣與單主任討價還,終於從單主任那裡拿到了想要的面料和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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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瑕,但是隻要用心去,肯定可以做出滿意的衣,讓家人穿上新衣服。

從供銷社出,陳招娣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又要忙一陣,總好過被兒孫埋怨。

從供銷社回,陳招娣似乎滿血復活,把縫紉機踩得“噠噠”響。

為了把全家的新衣服做了出,爭取全家老少能夠穿上新衣過大,陳招娣也是拼了。

大冬天又快過年,隊裡已經不安排活,家家戶戶都在忙,劉家也不例外。

既要趕新,又不能誤了家裡的大掃除、備年,陳招娣忙得團團,精神卻好得出,滿嘴水泡也奇蹟般地消失了。

劉欣雨當然不能讓陳招娣一個人,乾脆與陳招娣商量著給大家分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