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隨著救護車一起送宋知意去醫院,同行的還有蔣正南安排在梨園的人。

凌晨五點。

天還沒亮,外面朦朦朧朧的,和宋晚此刻的心情一樣。

宋知意手腕的傷不深,她對自己下手過多次,早有了經驗。

到了醫院被送進急救室,很快又被推了出來,出來時,蔣正南已經到了。

宋知意依舊如同木偶般,連看著蔣正南都毫無感覺。

「還不走?」

外面的天漸漸亮了,靜默的病房終於有了一絲聲響,是宋晚說的,對著蔣正南。

蔣正南看了她一眼,「我馬上走。」

他沒有時間多在醫院停留,但對於宋晚他有十萬個不放心,「我會讓人留在醫院,照看你。」

是照看她,而不是宋知意。

宋晚面無表情道,「你隨意。」

蔣正南走了,蔣氏如今稍有差池就會出事,他騰不出其他精力來管宋晚。

蔣正南走後,宋晚走到了宋知意的病床前,剛到,宋知意便伸手,用那隻沒受傷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宋晚的胳膊。

兩人對視,宋晚看到了宋知意眼裡無盡的恨意。

一個晚上,她對蔣正南的愛就全成了恨。

宋晚走出病房,門外站著兩個身形健碩的保安。

她出來,他們便跟上她。

這家醫院不是宋晚上次住院的那家,這家是宋知意的定點醫院,蔣正南的半個私人醫院。

不會有醫護幫她。

她們甚至會對這樣的監視視若無睹。

「我去洗手間,你們確定也要跟進去?」

一直到了女廁門口,宋晚才回頭看向那兩個保鏢冷冷問道。

保鏢對視一眼,自覺的守在了洗手間的兩側。

醫院的洗手間,沒有什麼後門,只有這唯一的出口,他們不怕宋晚玩什麼花樣。

宋晚走進去,三樓是住院部,洗手間自然修的又寬又大,她從前走到後,聽到隔間有人打著電話。

宋晚站在門口,接著摸向自己的脖子,很快一條項鍊落在手中。

不是特別貴,但也不便宜,鉑金的項鍊吊墜裡有顆小細鑽,是某牌今年的新款。

等到女人掛了電話,窸窸窣窣一會衝了水,走出來時,宋晚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