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話結束通話,旁邊陸晟道,“看來還真有古怪。”

“你覺得會是哪裡出的問題?”宋晚想不明白,“怎麼可以做到讓她隨時情緒不穩。”

“不難。”陸晟看了眼宋晚說,“你之前不也經常做噩夢。”

宋晚之前有段時間,的確常常被夢魘住,她是因為吃褪黑素,且並不算嚴重。

況且,單純的夢魘到不了宋知意這個程度。

“你的意思,是宋知意吃了藥?什麼藥會有這麼大的副作用?”

“很多精神類的藥物,過量之後,都有不同程度的副作用,要達到這個效果,蔣正南只需要找人配好比例,很容易。”

很容易。

的確,對於蔣正南這樣的資本家來說,要讓一個人瘋還是不瘋,真的可以簡單到易如反掌。

就像對她。

宋晚始終覺得自己像是被放飛在半空中的風箏,那連線著風箏的線,攥在蔣正南的手裡,他隨時都可以將她扯回地面。

而現在,她要做的是,剪斷他手裡的線。

如果,宋知意可以因此看清這個男人的狠心和絕情,對宋晚來說是好事。

“要去醫院?”

時間還早,陸晟沒打算放她,說,“先陪我吃飯。”

兩人去了城區的一傢俬房菜館,味道不錯,宋晚跟著陸晟來過幾次了,每次都坐在靠窗的卡座上,點了餐,陸晟看了眼宋晚。

說不出意味的一眼。

宋晚注意到,卻沒選擇去問。

自從知道陸晟心裡有著一顆忘不掉的硃砂痣後,他們兩人即使呆在一起,親密的感覺在宋晚心裡總是達不到以前了。

像是隔著什麼。

即使她未表現出,但陸晟還是有所感覺。

比如,這兩天在秋水臺。

宋晚不方便,兩人做不了,但做不了,不代表不能有些別的。

宋晚害羞,但之前,被他哄著引導著,即使面頰泛紅,也會給他點甜頭,是那種在愛慾裡情不自禁會為了讓對方開心,而做出的退讓。

但這次,怎麼哄都不肯就算了,他親她吻她時,總覺得她沒有以前沉淪,有種莫名的抽離感。

就像現在,她落座後,第一時間會將視線望向窗外,而不是落在他的身上。

讓他覺得,有被忽視的感覺。

他討厭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