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晟認識很多年,比宋晚早。」

陳婉語氣裡的不甘心,幾乎不加掩飾。

徐嘉年說,「時間不是衡量的標準,有些人就是一眼抵萬年的。」

「可如果沒有宋晚出現,我和陸晟是會在一起的。」

陳婉道。

徐嘉年看著她,「你為什麼這麼篤定?」

陳婉說,「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四年。」徐嘉年問她,「這四年裡,陸晟有說過讓你做他女朋友的話嗎?」

陳婉繃著唇,半晌不出聲。

「答案很顯而易見了。」

徐嘉年說,「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喜歡和愛,不會四年都沒有行動。」

「我們只是享受之前相處的狀態。」

陳婉還在堅持自己心裡的想法。

徐嘉年有些無奈,說,「以男人的角度來說,遇到喜歡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私有化,沒有男人面對心儀的女人,會只享受和她做朋友。」

頓了頓,他說,「你看陸晟對宋晚就該知道,他這個人很有領地意識和佔有慾,讓他和宋晚只做朋友,他絕不會樂意。」

陳婉握著筷子的手,在徐嘉年的聲音下,越攥越緊。

當你的自欺欺人,被人毫不留情的攤開,讓你面對現實,是很殘忍的。

她寧願永遠相信,陸晟是喜歡過她的。

「別說了。」

她喊了停。

徐嘉年說,「那繼續吃飯。」

可這飯,陳婉已經食之無味了。

她再次看向了陸晟,明明隔著不遠的距離,為什麼她想要靠近就這麼難。

為什麼從小到大,她的路永遠這樣難走。

為什麼喜歡的想要的人,不能也喜歡自己,為什麼老天就不肯給她一點點甜頭。

陳婉眼裡的東西太多了,徐嘉年看了眼她,覺得說了這麼多,也是該安慰兩句了。

他說,「喜歡和不喜歡只能說明兩個人磁場不對,不代表你不好,或是不如人。」

「現在知道安慰我了。」陳婉收回了視線,扯了下唇說,「剛才不還說我身上帶著野心和世俗感。」

「這不是貶義詞。」徐嘉年從來中肯,他說,「每個人的人生經歷不一樣,我想如果可以,你一定也想做一個淡泊風雅的高貴小姐,就像農民何嘗不想西裝革履,但卻為了耕種滿身泥濘,你有你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