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怕說了傷宋晚的心,崩了崩唇說,“沒事。”

隔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晚晚,要不我們去參加些藝術展吧?”

宋晚回,“不去。”

“為什麼不去?”秦愫道,“這對開啟你的知名度很有幫助。”

宋晚畫著牆繪,淡淡,“不喜歡被人挑揀。”

國內含金量高點的藝術展,競爭都很激烈,要想被展出,先要經過幾輪篩選,篩選倒也公平,但這幾年被資本把控,篩選過了也不一定就能出現在展室裡,碰上有背景有渠道有錢的,就算畫不怎麼樣,也能佔一個展位,還可能是C位。

黑歸黑。

但秦愫覺得以宋晚的實力,肯定可以上,總不可能整個藝術展上的展位,都被資本內定吧。

多上些這樣的藝術展,開啟知名度,身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的。

但宋晚好像對這些一直沒興趣,除了前兩年參加過一次畫手們合辦的線下藝術展,開啟了一些知名度,就再沒參加過其它藝術展。

賣不出高價,她就多畫。

她淡薄名利,卻被那些不識貨的說成是‘跑量畫手’。

秦愫怎麼氣的過。

但她不想說給宋晚聽,委婉的道,“晚晚,我是覺得你這一幅一幅的畫太辛苦了,你看那個陳婉,一幅都拍至七位數的高價了,我看她的畫也沒比你好,就是名氣大些,你要是有這些名氣,你的畫肯定比她值錢。”

宋晚沒太大反應,風平浪靜的表示,“那是她的本事。”

秦愫怎麼說,都沒激起宋晚的慾望,最後只能嘆了口氣。

宋晚卻從和秦愫一系列的對話裡,聽明白了。

“有人嫌我沒名氣?”

“......”秦愫抿了抿唇,“也不是。”

‘也不是。’

宋晚心領神會,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吧,怎麼回事。”

秦愫知道宋晚這是猜出了個大概,試探著道,“那我說了你別難受?”

“嗯。”

宋晚點了點頭。

秦愫心一橫,直接說了,說完憤憤道,“我就是覺得這人說話太難聽,想證明,你才不是他嘴裡的....”

“跑量畫手。”宋晚接了下去,很無所謂的道,“我本來就跑量,但降價不可能,他要是覺得我的畫不值這個價,就讓他找別人去。”

秦愫道,“我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好了。”

說話間,宋晚結束了一樓最後的這幅牆繪,開始收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