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針你是不是很傻,你把自己的身體當神器的器皿,我們誰有這個能耐救你?”

郭建浩見銀針躺在病床上,他的體表特徵呈現兩種顏色,太陽勾和陰陽刀的熱氣將他的身體左邊分成紅色,而冰冷的陰氣讓他右邊變成淡藍色。

天陣派的男弟子抱著迎春花的花瓣無能為力,他們根本不知道這花瓣到底是撒在長老的身上,還是煮水讓他喝花瓣茶。

“這是誰啊,這人這麼講道理?”

陣天的大嗓門也不講道理,他應該是在阻攔什麼人進屋,可是外面的人應該不管陣天的勸阻。

“你進來一步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啊呦我沒胳膊,別以為我胳膊你就能無事生非,你這男的是誰啊?”

郭建浩聽陣天大吵大鬧,影響其他弟子給銀針療傷,走出門後把門關上:“陣天,你小點聲,你不知道你師父病了?”

“我也不想那麼大聲,可就是這個人,他是誰啊?非要見我師傅!”

陣天旁邊站了一個肩膀開闊,身材勻稱的男人,與郭建浩的爹年紀相仿,但身高矮了點,他穿著青色短衣,青色長褲,腳上也就是簡單的布鞋。

他不冷麼?這男人笑嘻嘻地看著陣天:“你是霖小針的徒弟?”

“霖小針是誰啊?這隻有一個銀針,姓柴,他是我師父,還是天陣派的長老,你可別胡作非為!”“

“你還挺維護你師父的,他好像生病了,我去看看他,興許能幫助他!”

那男的從陣天旁走過,郭建浩猛然驚醒,趕快開啟門,讓男人進屋。陣天衝過去說他隨隨便便讓外人進入,郭建浩在陣天旁低聲說了幾句:“那是銀針的爹!”

陣天像犯錯的孩子,滴溜溜地跟著郭建浩進屋了。

“這是誰讓採集的迎春花的花瓣?”男人見天陣派的八個男弟子捧著花瓣,他們站成一排,見那男的坐在病榻前,突然嚴肅地問道。

“是長老的朋友……”

“朋友,他還交了朋友,是誰?”

他們戰戰兢兢地看向郭建浩。

“柴叔叔,我就是銀針的朋友,我叫郭建浩。”

“你就是郭玉橫的小兒?這名字不倫不類,不符合你三百年的修為,還有我怎麼被你改姓了?”

“這事說來話長,叔叔,你快看看銀針這病該怎麼治?”

“你們出去吧,把那些花瓣放進五個藥罐裡,不要打攪我治病,聽清楚,你們要是任何人來探望,我就立刻殺了他!”

天爺,還有人會殺死自己的孩兒的?不過銀針的爹的表情和語氣都有強大的震懾力,郭建浩和弟子都不敢發出一絲喘息,飛快地把花瓣盛放在藥罐裡,趕緊離開。

郭建浩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龍花和龍鳴,讓他們告訴門派所有弟子不可以踏進藥房一步,原因也講清楚,尤其是蓉蓉不能來,他是所有人裡最擔心銀針的。

“你就讓我去看看柴哥哥吧,我就在藥房的院子外看一眼馬上就走。”

“蓉蓉,我很明白你的心理,你可知道一旦你踏進半步,銀針就可能被他爹殺掉,這不是兒戲。”

蓮紫已經磨破了嘴告訴蓉蓉,她不能去,可她這時候心浮氣躁,誰的話都不聽。

“蓉蓉,你應該不瞭解針引門吧,這個門派的弟子有兩個身份,一面是救人,另一面就是殺手,你要是過去,非但不能幫助柴哥哥,說不定你自己還會喪命,你這個時候應該想辦法用你自己能做的幫助他。”

“我又不懂醫術,怎麼幫的了他?”

“蓉蓉,你隨我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郭建浩從包裹裡拿出《級仙譜》交到蓉蓉手裡:“這本書非常重要,你就用自己謄寫畫畫的能力把這二十章全部畫出來,不用在乎深層內容,看到什麼畫什麼,能你畫完了,銀針就會好了。”

“這本書我曾叫你時不時翻閱,應該很重要,我要是畫完,那不等於讓別人讀過?”

蓉蓉看了書都已經翻爛了,可級仙譜三個字卻完好無損。她很細心,不把名字念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