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你啥時候才能好,爹媽癱瘓,你被打成傻子,可讓我怎麼活啊?”

在向陽村村頭一座莊稼小院內,許玉秀白嫩的小臉上劃過一雙淚花,對著只會傻笑的小叔子陳鐵蛋喃喃自語。

她邊為小叔子擦拭著後背,邊獨自哭訴。

自從許玉秀嫁到這個家,好日子沒過多久就成了寡婦。

陳鐵蛋的哥哥在一次礦難中喪生,礦上老闆不止不賠償,還將從城裡上大學,因此事回來找他來理論的陳鐵蛋打成了傻子。

“鐵蛋,我現在一個人苦苦支撐全家,你知道有多苦嗎?”許玉秀擦乾眼淚,看著一直傻笑的他,心中五味雜陳。

“嘿嘿嘿嘿,嫂子,以後不吃苦瓜。”陳鐵蛋說著,伸出手傻笑著為嫂子擦淚水,嘴裡還不停的唸叨著:“不哭,不哭”

看著眼前帥氣憨傻的鐵蛋,許玉秀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雖然她一個女人在支撐整個家,可每每想到當年全家其樂融融的場景,她都咬牙堅持了下來。

不知有多少人勸過她離開,可許玉秀怎麼都狠不下心來。

她知道,要是自己走了,這家人就活不下去了。

哐!

就在叔嫂倆互相安慰之時,本就破爛的院門被一腳踹開。

從而幾個吊兒郎當,嘴裡咬著牙籤的男人闖了進來。

“他媽的,你們咋還不搬?”走在前面的男人,身穿一身黑,脖子上明晃晃戴著拇指粗的金鍊子。

他就是礦上的老闆張大彪,據說他黑白通吃,人脈極廣。

“你們幹什麼?”許玉秀嚇的全身發抖,第一反應就是將陳鐵蛋護在身後,說道:“你們別欺人太甚,我們已經夠慘了,你還想怎麼樣?”

七天前,張大彪手下來通知她,讓許玉秀帶著陳鐵蛋一家搬走,房子作為補償礦上的損失。

當時,許玉秀沒放在心上,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些人會趕盡殺絕,把人往死裡逼。

“我呸,老子就欺負你了,咋地?”張大彪不怒反笑道:“別說你個小寡婦,就是向陽村的村長,見到老子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那死鬼男人,違反操作,把我整整一個礦坑都炸燬了,不該賠我錢?”

說著,他已經來到許玉秀面前,定睛一看,頓時臉上流露出猥瑣的笑,無恥的說道:“以前我沒看出來啊!這小娘們細皮嫩肉,長的不賴啊!”

“當初你給你那死鬼老公送喪的時候,我咋就沒看清你的小模樣呢?”

說話間,張大彪的大黑手就已經摸向了許玉秀。

可他沒想到,許玉秀雖看似較小,弱不經風的,性子卻很倔強,當他的手快要捱上的時候,被許玉秀一把開啟。

“呦,小娘們,沒看出來,你還挺潑辣。”張大彪把嘴裡的牙籤吐掉,噗呲一笑,露出大黃牙,說道:“你要是陪我幾天,我就不要這破房子,咋樣?”

“滾開,臭流氓。”許玉秀嘴上強硬,可作為一介女流,看著面前五大三粗的幾個男人,早已嚇的渾身發抖。

“他媽的,騷貨,跟老子裝特麼什麼冰清玉潔?”張大彪見她不從,目光落在了陳鐵蛋的身上,一把將泡在水缸裡,傻笑的陳鐵蛋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