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時間晚得比較多,對不住大家。

二更等96寫完放下來,睡得早的書友們可以起床再看。

以及,粉紅票過十了,96會算上噠。

老祖宗發了一通脾氣,喘著氣坐在羅漢床上。

大半輩子過去了,又是生在權貴人家,什麼事情沒遇見過,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氣撒了,整個人也冷靜下來。

發脾氣,不是解決問題的法子。就如同她告訴大趙氏的一樣,這才頭一日,之後的麻煩還多著呢。

常鬱暉被關在牢裡,這個當口想法子撈出來是不可能的,但也要去打點一番;常恆翰停職在家,卻不能幹等著,也要活動活動;還有那麼多姻親那兒,這事情實在是太難聽了,總要想些辦法……

一樣樣要梳理的還多著呢。

可最最要緊的,是心齊!

這個家裡,還真就缺了這個。

常鬱映張口就懷疑家裡人,柳氏、楚倫歆和大趙氏妯娌之間可都不是一根繩的。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祖宗掃了眾人一眼,冷冷扔下這麼一句話。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柳氏本想開口示個好,想起常鬱曚就在她身後,笑容就有些訕訕了:“老祖宗,您說得是。鬱暉出了事,一家兄弟姐妹哪個都不好看,哎……”

楚倫歆打量了柳氏一眼,抿唇沒吭聲。

柳氏有女兒要操心,她四房是被連累了的。但又不甘心被白白連累,她又要打壓大趙氏又要在老祖宗跟前謀些好處,才會有這麼一聲嘆息。三房沒有年紀合適要說親的,等常恭溢長大,這事兒哪個還會盯著說,與她影響倒不大。

至於二房那裡……

老祖宗又怎麼會想不明白這些,一陣肝疼。指著大趙氏道:“你還擔心鬱映!後頭一個個才叫鬱暉連累透了!你算算鬱暖的歲數。你二弟妹要是在京裡,不找你拼命!”

老祖宗訓人,落井下石的活有旁人做。楚維琳樂得當個透明人,大趙氏此刻覺得委屈也好丟臉也罷,這些待遇楚維琳前世不曉得在松齡院裡受過多少回了,此刻。不會覺得高興滿足,也不會有什麼同情之心。

只是老祖宗說的這話。楚維琳持保留意見。

便是塗氏在京裡,會為了自個兒半點沒上過心的常鬱暖去和大趙氏拼?為了她親生的常鬱晚還差不多。不過,塗氏回來了自是要和大趙氏對上的,有這樁事情也就是多個藉口而已。

真會為了常鬱暖和大趙氏拼個你死我活的。也就是常鬱昕了。蘇姨娘有心無力,常鬱昀一個男人,又是晚輩。怎麼好學婦人一般口舌之爭?

這話,也就是壓一壓柳氏才說的。

畢竟。常鬱暖才是姐姐,常鬱曚再不如意,有一個沒說親的姐姐擋著,總歸輕鬆些。

常鬱暖就坐在一旁,她心思通透,一來一去也聽了個明白,只是此處輪不到她開口,只能悶聲做一尊菩薩。

這副老實樣子,倒叫老祖宗起了些憐憫之心,想到她也不容易,搖頭嘆了口氣:“一筆寫不出兩個常字,道理你們都是懂的,想想明白,先把這一段度過去。”

自是人人應下。

老祖宗揮了揮手,讓他們都散了,只留下常恆翰說話。

大趙氏親自壓著常鬱映回房,心裡不踏實,乾脆去菩薩跟前上了香,又叫人留意松齡院的動靜,她還要尋常恆翰。

楚維琳沒有回霽錦苑,而是跟著楚倫歆去了宜雨軒。

男人們都不在,關氏回屋裡看了眼常恭溢的情況,才又回到婆母屋子裡。

楚倫歆坐在窗邊的榻子上,半晌沒有說話。

“要不要回府裡報一聲?”楚維琳開口道。

楚倫歆回過神來,思忖一番,道:“等哥哥們回府裡,母親那兒也就曉得經過了。這事情,實在沒臉。”

豈止是沒臉,裡子面子一點不剩,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了。

楚維琳對常鬱暉的這些腌臢事是清楚的,只是沒料到會這麼快曝光了,她如今也不在乎什麼常府的名聲不名聲,她在意的是葉家的反應。

“語姝和六叔的婚事……”楚維琳呢喃了一句。

楚倫歆搖了搖頭:“上回在葉家,四姑的態度你也瞧見了,年前回來,鬱映胡說八道,四姑不可能半點氣沒有,這次又是這麼一個情況,就算四姑為了孃家體面要把語姝嫁進來,葉家那兒未必答應。”

關氏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頭去,這些事她插不上手,還是閉嘴的好。

楚維琳在宜雨軒裡用了午飯,本想回霽錦苑裡歇一會,想到常鬱暖,乾脆往清蘭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