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去年生日的時候,96說想在一年內把《臻璇》和《戲遊記》寫完,一年到啦,真的寫完啦!

於是今年的生日願望,寫完《佞妝》以及開新書,請書友們繼續支援96,謝謝大家哦~~

今天這章比較肥,捂臉。

松齡院裡的訊息,各處都會使人盯著些。

哪一個都不是傻子,也不會把這些事情做得過了惹老祖宗厭煩,具是守著些規矩的,除了大趙氏幾乎把葛媽媽收攏成了自個兒的眼線,楚倫歆和柳氏都不會把手深得那般長。

楚維琳也有她的訊息來源,重活過一世,倒是使得她知道哪些人是能撬開嘴巴的。

只是等到了常鬱映紅著眼睛回去了,都沒有人弄得明白老祖宗和大趙氏到底定下來沒有。

翌日一早,楚維琳照常去了松齡院。

在廊下略等了等,段嬤嬤請了眾人進去,一一落座。

大趙氏來得遲了些,分明是春日清晨,她一路趕來,額上都泌了一層薄汗。

見她出現,早已經在座的盧氏和徐氏趕忙起身,徐氏急切開口道:“母親,二姑好些了沒有?”

楚維琳聞言,抬頭去看,大趙氏是獨自來的,身後不見常鬱映身影。

“怎麼?鬱映病了?”老祖宗淡淡掃了大趙氏一眼。

大趙氏賠笑著道:“昨夜裡起風,鬱映屋子沒有關窗,叫風吹得有些頭脹。”

老祖宗撇了撇嘴,神色不滿:“底下人怎麼照顧的?鬱映不曉事,她們也不會伺候主子了?晚些讓段媽媽過去再教一教規矩。還學不好就換了,家裡還缺人手不成?鬱映年紀不小了,現在身邊這幾個這般不會做事,怎麼放心讓她們跟著鬱映嫁出去!”

老祖宗聲音不重,一字一句卻是分量十足、擲地有聲,雖沒有喝斥,但語氣不善。

楚維琳悄悄和楚倫歆交換了眼色。以老祖宗脾性。極少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大趙氏下不來臺,怕是昨日常鬱映進退不當,今日又稱病不出現。叫老祖宗不滿了。

大趙氏口上連連應著,心裡卻恨得咬牙。

昨日楚維琳睡得遲,常鬱昀那套說辭和自個兒說的有什麼差異?待楚維琳就是關心關切還招了岑娘子去請平安脈,到了常鬱映這裡就成了不曉事。底下人不懂規矩了。

老祖宗這是變著法子要換一換常鬱映身邊的人手,等常鬱映出嫁了。由那些人盯著防著她,就怕出些意外。

這一年,老祖宗對常鬱映真的變了太多了,從前那是捧在手心裡的寶。如今一言一行都能抓出錯處來,大趙氏心急,可又使不上勁。偏偏常鬱映自個兒因為落差太大接受不了,想到昨日常鬱映盯著老祖宗備下的名冊落淚的模樣。她的心都揪起來了。

昨日,常鬱映一雙杏眸盯著那名冊,染了嫩紅色的青蔥指尖點在上頭。

自己的女兒千般好萬般好,大趙氏最喜歡的是常鬱映的那雙手,白皙纖長,真正的指若削蔥根,無論指甲染什麼顏色都是好看的,可眼前的顏色就如滴血了一般。

常鬱映問:“只有出身、年紀、名姓,就要我從這些根本不認得,聽都沒有聽說過的人裡頭選出一個來?這還不如直接抓鬮呢!”

對京城裡的世家子女來說,嫁也好娶也罷,雖也是父母之命,但像這樣只知名姓的情況並不多,各家都有自己的交際圈,聯姻也多是從中選擇,甚至多的是像楚維琳和常鬱昀這般親上加親,打小就認識的,反倒是常鬱映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少一些。

常鬱映不合作,今日又不出現,大趙氏來時就知道老祖宗會不高興,可沒有料到竟會言語“刻薄”到這個地步。

再痛心,大趙氏也只有咬牙忍著。

柳氏面上笑容訕訕,她昨日是幫著楚維琳說話的,今日一樣的狀況,她不開口未免顯得厚此薄彼了,只能硬著頭皮道:“大嫂,請了大夫了沒有?”

大趙氏頷首。

柳氏還要再說,見老祖宗斜斜看了她一眼,趕忙把剩餘的話又咽了回去。

“讓人去瞧瞧,”老祖宗的指腹捻著手中佛珠,“養好身子,否則還怎麼定日子,昨日說的那家,等著聽對方的意思吧。行了,都散了吧。”

眾人魚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