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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三天之後,楚維琳就在松齡院裡見到了柳氏。

柳氏面上塗了厚厚的粉,又上了些胭脂,這才把病容掩了大半。

老祖宗見她這個樣子,不由皺了皺眉頭:“既然沒好完全,乾脆多歇息兩日,大小事有你媳婦在,你又逞哪門子強?面色這般難看,便是到了宮門外也要被攔了下來。”

柳氏扯出一個笑容,道:“老祖宗,媳婦身子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面色上還不好看,再過一兩日,也就好了。”

楚維琳暗暗打量了柳氏兩眼,臉頰微凹,消瘦了一圈,明明認親那日她還因為大趙氏吃虧榮光滿面,怎麼到了下午就突然病得如此厲害?

左思右想也弄不明白,這常府裡她是新人,打聽各處訊息也不像從前在楚府裡方便,疑惑也只能存在心裡。

柳氏似是一心要進宮裡去,調養了幾日,倒是真叫她養回來不少,等在宮裡走了一趟,帶了些賞賜回府,整個人越發精神了。

她把賜下來的東西一一給老祖宗過目,道:“您看這柄玉如意,色兒清透,娘娘讓媳婦給您帶回來。”

老祖宗宗室出身,眼界高,那玉如意的確是好物,她點了點頭:“勞娘娘惦記著。”

柳氏笑彎了眼,又說了其他賞賜。最後轉過頭來與楚維琳道:“我還去慈惠宮裡磕了頭,太后娘娘昨日裡剛請了幾個師父誦經,聽娘娘的意思,是盼著世子妃能早些有好訊息。昨日唸了幾串烏木珠子,已經給崇王府送了一串了。娘娘曉得你也嫁了,就把這串給你,就說姐妹一道有個伴兒是最好不過的。”

楚維琳起身笑著接過珠串。嘴上謝了太后謝了柳氏。心裡卻有些嘀咕。楚維琬出閣才五個月,慈惠宮裡怎麼會這般著急?再說了,崇王並非太后所出。沒到半年就送珠串過去,只生養了一胎的崇王妃不知道會是什麼心情。

“這還真是好東西,”徐氏掩唇笑了,“老祖宗。不如孫媳婦和四弟妹一道去菩薩前頭拜一拜吧?不然真要讓五弟妹趕到前面去了。”

楚維琳默不作聲把珠串戴到手上,不理會徐氏的那些話。徐氏瞧著是說子嗣,暗裡就在笑話柳氏,明明是柳氏進宮磕頭,沒替自個兒和廖氏從慈惠宮裡謀些好處來。反倒是成了跑腿的,給楚維琳帶了東西。

柳氏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了徐氏幾眼。與老祖宗道:“媳婦也這麼想,這都一年多了。鬱明媳婦都沒個動靜,我做婆母的也有些忐忑,這麼一想,鬱曉媳婦進門更久,大嫂還不曉得要多著急呢。”

恰巧大趙氏進來,聽了這話越發煩惱,狠狠瞪了徐氏一眼徐氏偷雞不成蝕把米,不由漲紅了臉。

大趙氏問了安,剛坐下來還未開口說話,便有丫鬟匆匆打了簾子進來。

“鳶禾,這是怎麼了?”大趙氏問道。

鳶禾福了福身,稟道:“老祖宗,葉府上來了一位媽媽報喪,葉大姑娘沒了。”

話一說完,老祖宗愣了愣,半晌才急急道:“什麼?誰沒了?”

鳶禾回道:“葉家大姑娘沒了。”

老祖宗倒吸了一口涼氣,狠狠剮了大趙氏一眼,大趙氏面色慘白,沒有說話。

楚維琳亦驚訝不已。

葉大姑娘說的是葉語姝的胞姐葉語妍,即便是葉語姝過繼給了常恆熙,葉語妍依舊很疼她。

楚維琳知道,葉語妍是活不長的,她在八歲時大病過一場,之後身子骨就十分柔弱,前世裡葉語妍便是死在了這一年,可楚維琳記得那是臘月寒冬,而不是在十月裡。

怎麼會提前了兩個月?剛剛老祖宗為何氣憤得剮了大趙氏一眼?

楚維琳不解,正琢磨著,卻聽老祖宗喚她。

“到底是姻親,少不得去上一炷香,語姝與你親密,明日裡你和鬱昀過去,還有你五叔母,叫上她一道。”

楚維琳趕忙應下,心裡越發嘀咕,大趙氏是葉語姝未來的婆母,又是常恆熙的長嫂,老祖宗的意思竟然是讓她完全迴避?

大趙氏沒有出聲,柳氏一雙細長眸子轉了轉,若有所思。

因著要知會楚倫歆一聲,楚維琳出了松齡院便往宜雨軒去。

鸚哥引了楚維琳入內,楚倫歆正躺在榻子上小憩,抬眼看了她一眼,笑著道:“快過來坐。”

楚維琳講了來意,又細細說了老祖宗的安排,自沒有拉下老祖宗剮大趙氏的那一眼。

楚倫歆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從前倒是見過葉家那個妍姐兒的,倒真是標緻可人,最早的時候老祖宗頗中意她,想等她十二三歲的時候問上一問,後來聽說是剛出生時就定了娃娃親,便作罷了。哪知道她七年前大病,我聽四姑說過,給妍姐兒換了好些個大夫了,都說看不好了,也就這一兩年的工夫,想來葉家那兒也有準備。”

這些事情,楚維琳是頭一回聽說。楚倫歆曉得葉語妍的身體,對她的病故只覺可惜,並不奇怪,楚維琳介意的兩個月的時間卻是說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