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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雨軒裡,此刻已經安靜了許多。

楚維琳看著忙碌的丫鬟婆子,心情一點點平靜下來。

之前柳氏出府去了,人人都伸著脖子等著,常恭溢昏睡之中失禁,讓楚維琳的心落到了谷地。

她怕柳氏來不及,她懊惱為何不早些想到御醫這條路子,可她也知道,便是早些想出來了,一開始也沒人相信常恭溢的病會惡化到這個地步。

等到西洋鍾又走了一圈,外頭丫鬟衝進來,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喘著氣道:“御醫、來了,來了。”

頂著一口氣照顧常恭溢的關氏一聽,扶著楚維琳的手就往外去迎,楚維琳顧不上手上吃痛,翹首以盼。

進來的是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若非身上官服,身後跟著一個揹著藥箱的童子,楚維琳很難想象他就是御醫。

關氏也是一怔,這般年輕,真的能有辦法救下溢哥兒來?不過,也只有相信他了。

請了御醫入屋,楚維琳正要跟進去,聽身後有腳步聲,她只當是柳氏也來了,轉過身一看,卻是常鬱昀。

“表兄?”楚維琳愕然低呼,“你請的御醫?殿試呢?”

常鬱昀走得急,額上有些薄汗,桃花眼格外晶亮,淺笑道:“考完了,不用擔心。”

楚維琳這才鬆了一口氣。若因為替常恭溢請御醫耽擱了常鬱昀的前途,事後老祖宗回想起來,雖不至於怪罪遷怒,心裡多少會有些不滿意的。

前後進去,老祖宗亦是一臉詫異:“鬱昀。你怎麼會和御醫一道來?”

常鬱昀躬身行禮,說了來龍去脈,他昨夜就知道常恭溢病了,金鑾殿上他發揮如常,聖上頗為中意,又問了幾句家中情況。常鬱昀念著常恭溢的身子,直言報了,求聖上恩典賜御醫。

老祖宗心中狐疑,可瞧常鬱昀的面色不似說了謊話,轉念一想。若非聖上點了頭,常鬱昀又能從哪兒請御醫回來。

思及此處,不由唸了一聲佛號,又見常鬱昀額上有汗,道:“瞧你這路上趕的,趕緊先回去梳洗一番,這春夏交替,萬一也染了風寒。可怎麼是好?”

常鬱昀應聲,向眾人告罪之後先回去了。

楚維琳一心一意留意著暖閣裡的動靜,約莫過了一刻鐘。那御醫才從裡頭出來。

大趙氏亦心急,詢問了一聲。

御醫拱手道:“小公子兇險,但在下能治。”

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自信讓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這會兒旁的都不怕,就怕和之前的那位肯直言的大夫一樣,冒出一句“凶多吉少”來。

常老祖宗拽得緊緊的拳頭這才慢慢鬆了些。在宮裡摸爬打滾的都是人精,御醫也不例外。斷不會信口開河,他說能治就能治。

常老祖宗起身要謝。那御醫卻不敢受她這一禮。

大趙氏見御醫要去寫方子,試探著問了一句:“溢哥兒是什麼病症?不是風寒嗎?”

御醫聞言,劍眉微皺,抿了抿唇,吐出了一句“不是”,別的沒有細說。

大趙氏也不是個傻的,當即知道其中有些問題,便轉身去看老祖宗,老祖宗閉著眼睛一副不想多問的樣子。

楚維琳亦瞧得明白,老祖宗不是不想問,是不想當著大趙氏、盧氏、徐氏這三婆媳問,她睨了一眼西洋鍾,驚道:“呀,都這個時辰了,老祖宗,我去看看姑母用了藥沒有,不然就要和晚飯撞一塊了。”

一說時間,老祖宗也抬眸掃了西洋鍾一眼,點頭道:“衡瀚他們也該下衙回來了。”

大趙氏聞言,依著老祖宗的心思道:“那媳婦先回去。”

大趙氏領著兩個兒媳出去了,楚維琳後腳跟著也走了,關氏在暖閣裡照顧孩子,老祖宗獨自靜靜坐了一會兒,等御醫送上了方子,她一味一味細細辯著。

和治療風寒之症的藥相背而馳,若如御醫所診,那之前溫大夫寫的方子,根本就是催命之藥了。

老祖宗的唇角緊緊抿著,等著御醫給個說法。

“小公子的脈象的確和風寒十分相像,府上大夫會診錯也不意外,便是御醫院之中,識得這種毒的人也寥寥無幾。”

老祖宗的眸子倏然一緊,她聽到了什麼?毒!

御醫接著又道:“照風寒的病症下藥,只會加快毒物侵蝕,幼童不比大人,發作得會更快,不出三五日,回天乏術,可事後人人都看不出異樣,只當是寒邪入體病重不治。在下剛才以針灸引了部分毒素出來,照這方子吃藥排毒,十天左右,應當就無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