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文禮他們一走,江知夏的身子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楚天闊趕忙扶住她,把她安坐在了椅子上。

“知夏,你沒事吧?”

楚天闊蹲在江知夏面前,看著她慘白的臉色,著急的詢問道。

“楚大哥,對不住。是我想的簡單了。還是連累你了。我們現在就退婚吧。”

江知夏眼圈紅紅的,忍著淚水對他說道。

他們兩個人本來商量的是,這婚事定個一年半載的。等到柳文禮放棄了,他們就隨便找個理由退婚即可。

可是,現如今柳文禮如此強勢。估計,暗地裡,還不知道要耍什麼手段呢。

她還是別讓楚天闊趟這個渾水了,趕緊把婚事退了好了。

“說什麼胡話。我們已經走了聘書了。六禮也過完一半了。我們可是正規的未婚夫妻了。”楚天闊忙蹲下身安慰道。

“我沒想到他竟如此執著。”江知夏沒忍住,眼淚流了下來,“我認命了。但是,我不能因為我,而害了你。我不能。我不能。。。。”

江知夏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失神一般的,一遍遍的重複著。

她不應該心存奢望的。她就孤身一個人而已。

當初,就應該等著被抬到承恩侯府,到時候跟柳文禮直接同歸於盡好了。

現如今,還是拖累了楚天闊,她很抱歉。

楚天闊心疼的給她擦去眼淚。

“你著什麼急?天無絕人之路。我在戰場上,如果像你這麼早認命,早就死了八百遍了。”

江知夏以為楚天闊是安慰她,只是苦笑著,不說話了。

楚天闊很是擔心江知夏會做傻事,忙開解道:“你啊,果然是個女子。你把他想的太厲害,又把我想的太無用了一些。”

江知夏只是呆愣愣的,聽著他這個話,似乎不是特別明白的樣子。

楚天闊見到她這個呆傻的樣子,反倒是忍不住笑了。

平日裡的江知夏,是溫柔的,謙和的,一直微笑的樣子,彷彿所有的事情,在她的面前都是一個樣子。

就連她生病的時候,她都是溫和的模樣,鮮少能看到她有太多別的情緒。

反倒是這段日子以來,因著柳文禮的強納,他看到了不同的知夏。

可惜,是悲傷的,痛苦的,以及極端的知夏。

現在,總算是讓他看到了一個呆呆的知夏。

“你不要把他的狠話放在心上。這段時日,我除了找媒人來走禮,其他時候,我可沒閒著。”

見江知夏停住了眼淚,抬頭看他,他忙繼續解釋。

“我已經打聽過承恩侯府的事情了,也特地打聽過了這個柳文禮的事情。這柳文禮雖然是嫡三老爺的庶長子,看似受寵,不過也只是個庶子而已。他要納你的事情,他的夫人都還不知情呢。他那夫人跋扈的很,又最重臉面,脾氣也暴躁,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我本來想著,若是他不來找事,我也就不用後招了。現如今看來。。。”楚天闊冷笑著繼續說道:“我先要讓他後院起火,不得消停了。”

“他夫人不同意,最多是不把我納進門。可是,若是他想讓我為外室,我。。。。”

江知夏自然是知道,正妻不同意,不可以納妾。但是,外室卻不需要正妻同意。

想到自己有可能落到那樣的下場,她的臉上就露出了決絕的表情。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